北方园艺２０２０（２１）：１４５－１５０ＮｏｒｔｈｅｒｎＨｏｒｔｉｃｕｌｔｕｒｅ·产业论坛·第一作者简介：彭慧灵（１９９６－），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农业贸易、资源与环境。Ｅ－ｍａｉｌ：５９５３８３４５１＠ｑｑ．ｃｏｍ．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资助项目（１７ＹＪＡ７９００１８）；湖北循环经济发展研究中心开放性课题资助项目（ＨＸＦＫＹ１９１２）；湖北工业大学绿色工业引领计划资助项目（ＺＺＴＳ２０１７００９）。收稿日期：２０２０－０２－２８ｄｏｉ：１０．１１９３７／ｂｆｙｙ．２０２００６９６碳标签制度的实施对我国食用菌出口的影响彭慧灵１，２，瞿慧１，２，李平１，２（１．湖北工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武汉４３００６８；２．湖北工业大学湖北省国际贸易壁垒应对研究中心，湖北武汉４３００６８）摘要：在国际碳标签制度实施背景下，该研究针对中国食用菌出口贸易的市场结构、规模和产品结构，分析了碳标签制度对中国食用菌出口贸易的影响，总结了中国食用菌出口面临的挑战和问题。结果表明：一方面碳标签完全有可能成为进出口贸易中的一种新型贸易壁垒，进而对我国食用菌出口贸易带来消极影响，另一方面将促使中国食用菌产业早日迈入绿色转型发展之路，从长期来看有利于提升食用菌产业贸易竞争力。鉴于此，为更好应对碳标签制度的冲击，中国应尽快建立碳标签制度，推进食用菌产业绿色转型及高质量发展，提高食用菌的国际竞争力，进而提升中国食用菌产品的国际地位。关键词：碳标签制度；新型贸易壁垒；食用菌出口；绿色发展中图分类号：Ｆ７５２．６２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１－０００９（２０２０）２１－０１４５－０６为了发展低碳经济，积极应对全球气候变暖，不少国家和地区推出了碳标签制度，碳标签是对产品碳足迹的表现形式，直观清晰地展现了产品的碳足迹信息，从而影响消费者行为和企业生产决策。碳标签制度是实现绿色发展的应对机制，具体到碳标签制度在贸易领域的性质问题，学界认识比较一致，其中吴洁等［１］的研究明确指出，碳标签制度是潜在的新型贸易壁垒，某些发达国家可能要求发展中国家加注碳标签，引发贸易摩擦。张梅［２］也认为碳标签制度是发达国家绿色转型中的重要举措，绿色保护主义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对发展中国家出口产品的歧视和不公平竞争。事实上，当前越来越多发达国家通过对碳排放制定标准来限制农产品的碳排放数量，关于该内容学界关注较多，国内学者在食用菌出口面临碳标签制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Ｗｉｔｈｔｈｅｒａｐｉｄ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ｏｆｂｌｕｅｂｅｒｒｙａｔｈｏｍｅａｎｄａｂｒｏａｄ，ｉｔｓｕｎｉｑｕｅｆｌａｖｏｒａｎｄｎｕｔｒｉｔｉｏｎａｒｅｐｏｐｕｌａｒｗｉｔｈｍｏｒｅａｎｄｍｏｒｅｐｅｏｐｌｅ，ａｎｄｉｔｓｄｉｓｔｉｎｃｔｉｖｅｈｅａｌｔｈ－ｃａｒｅ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ｉｓｓｔｕｄｉｅｄｗｉｄｅｌｙａｎｄｉｎｃｒｅａｓｉｎｇｌｙｉｎｍａｎｙｓｃｉｅｎｔｉｆｉｃ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ｓ．Ｔｈｅｈｅａｌｔｈ－ｃａｒｅ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ｓｏｆｂｌｕｅｂｅｒｒｙｔｏｐｅｏｐｌｅｗｅｒｅｅｌａｂｏｒａｔｅｄｆｒｏｍ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ａｓｐｅｃｔｓ，ｅｓｐｅｃｉａｌｌｙｉｔｓｆａｃｔｏｒｓ，ｓｕｃｈａｓｌｕｔｅｉｎ，ａｎｔｈｏｃｙａｎｉｎ，Ｍｎ，ＳＯＤ，ｗｈｉｃｈｐｒｅｓｅｎｔｔｈｅｉｒｐｏｗｅｒｆｕｌｈｅａｌｔｈ－ｃａｒｅ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ｂｅｃａｕｓｅｏｆｔｈｅｉｒｕｎｉｑｕｅｃｏｎｔｅｎｔ，ｗｅｒｅａｌｓｏｓｔａｔｅｄｉｎｔｈｉｓｐａｐｅｒ．Ｍｅａｎｗｈｉｌｅ，ｔｈｅｅｘｉｓｔｅｄｐｒｏｂｌｅｍｓｉｎｔｈｅ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ｏｎｔｈｅｈｅａｌｔｈ－ｃａｒｅｏｆｂｌｕｅｂｅｒｒｙａｎｄｉｔｓｆｕｔｕｒｅｖｉｓｉｏｎｗｅｒｅａｎａｌｙｚｅｄ，ｗｈｉｃｈｌａｙａｇｏｏｄｆｏｕｎｄａｔｉｏｎｆｏｒｉｔｓｆｕｔｕｒｅ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ａｎｄｈｅａｌｔｈ－ｃａｒｅ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ｂｌｕｅｂｅｒｒｙ；ｎｕｔｒｉｔｉｏｎａｌｉｎｇｒｅｄｉｅｎｔｓ；ｈｅａｌｔｈ－ｃａｒｅ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ｆｕｔｕｒｅｖｉｓｉｏｎ度的研究中发现碳标签制度对中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有利有弊。樊晓云［３］认为碳标签制度的实施会使中国农产品出口环境恶化，削弱中国农产品出口的价格优势，成为新的技术性贸易壁垒。杨培源［４］的研究也认为限制碳排放是发达国家实施的绿色壁垒，对高碳的中国农产品出口贸易在短期产生负面影响不可忽视，但从长期来看，对促进中国低碳农业发展有积极影响。张雄智等［５］研究表示虽然碳标签制度会挤压中国农产品出口规模和竞争优势，但又一定程度上能够促进中国出口农产品朝低碳转型。国外学者ＡＲＩＴＡ等［６］研究也认为技术性贸易壁垒对美国农产品出口会产生影响，一些确保食品安全和环保的法律法规会限制不同国家之间的贸易流动。ＺＨＡＯ等［７］从微观层面出发，用系统动力学的研究方法模拟消费者对碳标签制度的反应，认为碳标签会影响消费者的购买意愿。基于此，碳标签制度对高碳产品的出口会产生限制，贸易壁垒会对发展中国家出口贸易产生不利影响。具体这种新型壁垒对食用菌贸易影响方面的研究还比较少见，在不多的相关文献中，李平等［８］以中美食用菌贸易为例，通过实证分析，论证了技术性贸易壁垒制约了我国食用菌出口贸易。门殿英等［９］研究表示贸易壁垒成为我国食用菌出口的瓶颈，特别是碳标签相关的绿色壁垒。论及食用菌的出口贸易，龚健［１０］的研究认为一些国家已经增加了进出口产品碳排放的障碍，这是比较严峻的现实。在此基础上发现目前碳标签制度对食用菌出口影响的相关研究较少。事实上，当前园艺产品是受碳标签制度影响较大的一个出口产品，食用菌作为我国重要的园艺产品类别，同样面临碳标签制度实施的挑战。因此，该研究基于碳标签制度实施背景，结合中国食用菌出口贸易现状，分析碳标签对其影响和存在的具体问题，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关对策，对中国食用菌产业的绿色发展有着重要意义。１碳标签制度实施背景下中国食用菌出口贸易现状１．１中国食用菌出口贸易规模现状食用菌是中国重要出口农产品，以２０１７年为例，中国食用菌出口金额占全部农产品出口总金额的５．０８％，食用菌产品所创造的价值日益增加。近年来中国食用菌出口总量有起伏，最近３年逐渐平稳回升。食用菌出口经历２０１１年的高峰，这是由于中国食用菌工厂化生产在２０１１年前后达到历史高峰以及食用菌行业标准和政策相继出台，截止２０１２年中国共有７８８家食用菌工厂。在２００７年前后，中国食用菌出口经历人民币升值、食品安全风波以及各发达国家陆续出台碳标签制度等不利因素，出现出口总量下降的趋势。尤其是２０１１年以后，日本出台农产品碳标签制度，对中国食用菌出口数量冲击显著，越来越多发展中国家成为中国食用菌出口主要对象。１．２中国食用菌出口市场结构现状中国是世界上食用菌出口量第一大国，主要出口地分布在亚洲、欧洲和南美洲地区。食用菌罐头和香菇都是中国重要的食用菌出口产品，以这２种产品为例分析中国食用菌出口贸易市场结构。２０１８年中国食用菌罐头出口数量排名前三的是亚洲、欧洲和南美洲，分别占５８％、２１％和９％。同年食用菌出口金额排名前三的也是亚洲、欧洲和南美洲，分别占７３％、１５％和６％。２０１８年中国食用菌罐头出口国或地区前１０位中，韩国等发达国家或地区份额约５３％。越南、俄罗斯等发展中国家份额约占４７％。由于地缘关系和传统饮食文化，亚洲地区对食用菌需求较大，亚洲以外地区市场相对分散，中国食用菌在国际市场上仍有很大的开拓空间。１．３中国食用菌出口产品结构现状根据海关数据网的统计，中国食用菌主要出口品种分为新鲜食用菌和冷藏类食用菌、干品类以及罐头类食用菌，出口产品大约有３６种。其中，出口数量排名靠前的是小白蘑菇罐头、其它伞菌属蘑菇罐头、干香菇、其它蘑菇罐头以及鲜或冷藏的香菇，小白蘑菇罐头凭借工厂化生产数量占优，而香菇等产品由于消费观念和生产方式的差异，成为出口创汇的重要食用菌产品。其中，干香菇出口金额最高，２０１８年出口金额达到２３．１亿美元，平均单价达到１．５万美元·ｔ－１（相关数据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对外贸易司，分析采用中国大陆数据，不含港、澳、台相关数据［１１］）。６４１北方园艺１１月（上）２碳标签制度对中国食用菌出口的影响碳标签制度的发展无论是从普及范围还是实际应用上来说，都处于初级阶段，随着全球对环境保护和绿色经济的关注，越来越多的国家将碳标签制度纳入规划，以应对全球低碳贸易的趋势。从短期来看，碳标签制度会成为新的绿色贸易壁垒，对中国食用菌出口空间和规模造成负面影响，削弱中国食用菌出口的竞争优势。但从长期看，碳标签制度也会对食用菌出口产生积极影响，推进中国食用菌产业绿色转型，增强食用菌产品的国际竞争力。２．１消极影响一是构筑起新的绿色贸易壁垒。发达国家陆续初步形成碳标签制度，而发展中国家尚在起步，仍有较大差距。截止２０１４年已有１４个国家和地区推行了碳标签制度，颁布了相关法律，共有３８个国家和地区颁布或实施了碳标签政策。碳标签制度背后是更先进的低碳技术和标准［１２］。率先提出碳标签制度的是发达国家，他们拥有成熟的检测技术和实行规范，向其出口的国家必须引进昂贵的碳标签技术和设备来达到严格的碳排放标准，这无形中使中国在出口食用菌产品的过程中失去贸易主动权，从而形成新的绿色贸易壁垒。以英国为例，推行的ＰＡＳ２０５０标准被各个发达国家纷纷效仿［３］。以保护环境之名陆续推出的碳关税更是贸易壁垒的枪手，美国２００９年６月通过《清洁能源安全法案》，将向不实施碳排放标准的国家的进口产品实施碳关税，到２０２０年开始实施。其实质是维护发达国家的经济利益，将治理环境的成本转嫁给发展中国家，对多半农业高碳化的发展中国家产生不利损害。碳标签制度在国际舆论上也会对中国农产品出口产生负面影响，使中国食用菌出口面对更严峻的绿色贸易壁垒。二是影响食用菌出口贸易的规模和市场结构。一方面，从食用菌出口产品来看，碳排放较高的食用菌产品会减少对发达国家的出口量。从中国食用菌品种结构可知，木腐菌为主，草食菌为辅，木腐菌的生产环节产生碳排放量较高，其加工过程环保技术比较落后。相比于新西兰、芬兰等食用菌强国，中国食用菌行业标准不健全、技术水平落后，碳标签制度的实施会挤压食用菌产品的出口量和出口空间。从食用菌出口结构可知，香菇、食用菌罐头占食用菌出口的主要部分，这些大多属于高碳的木腐菌，生产标准达不到国际碳标签制度的碳排放量要求。以日本为例，日本曾是中国香菇出口金额和总量第一大国，２０１１年日本面向所有农产品实行碳标签制度，实行ＴＳＱ００１０标准。同年中国向日本出口香菇数量减少３．９％，次年减少１３．５％［１３］。另一方面，从消费者观念来看，发达国家的消费者大多对碳标签制度比较支持，倾向购买碳排放量低的产品，这对我国碳排量高的食用菌出口较为不利。２００８年８月澳大利亚一项消费者行为研究表明，消费者如果了解产品的碳排放信息，则会倾向选择碳排放量低的产品，预计至少５％的销量变化。随着碳标签制度的推行，碳关税会增加很多发达国家的进口成本，同时由于发达国家消费者低碳环保观念普遍较强，对高碳产品的购买量势必减小。在高标准的碳标签制度下，发达国家将拥有更高的贸易主动权和控制力，中国食用菌能符合要求的种类和数量都会大幅度减少。因此，中国能够向发达国家出口的食用菌数量将会减少。三是削弱食用菌出口的价格竞争优势。中国是食用菌出口量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当前技术水平较低，农业投入高化肥、多农药、食用菌工厂化的情况下，大部分食用菌产品都是高碳排放产品。日本、欧盟等发达国家是食用菌的主要进口国，而这些国家大多推行碳标签制度，对碳排放实行严格的标准，消费者环保意识强，低碳技术先进，大多构筑绿色贸易壁垒，２００９年美国计划从２０２０年开始对进口的高碳排放农产品征收“碳关税”。一旦“碳关税”全面实行，中国的食用菌产品会首先成为缴税对象。据《中国低碳经济发展报告（２０１１）》［１４］显示，中国能源密集型产业在碳关税的征收下，行业总碳水成本会达到总出口额的１０％。因此，食用菌产品被征收碳关税后，食用菌的出口销售成本会大幅度增加，价格会随之上升。这项制度抑制了食用菌出口的比较价格优势，使中国食用菌在国际市场上所处的有利地位受到威胁。与此同时，中国的碳标签制度尚未起步，相应７４１第２１期北方园艺低碳化的生产流程和碳排放的检测技术和设备以及实施过程中的成本，无形中会增加食用菌出口的成本压力。在食用菌产业使用具有低碳性质的农业技术时，许多企业会支付高昂成本向发达国家购买先进技术，技术的买进或是开发、使用和推广都会产生很大成本，而且在食用菌生产、包装、流通等过程中，出口碳排放检验的成本也大幅度增加，进一步削弱食用菌出口的价格优势。２．２积极影响碳标签制度的实行也从客观上对中国食用菌出口产生一些有利影响。从长期发展来看，碳标签制度顺应了全球低碳经济发展的趋势，也与十九大以来，党中央强调推进绿色发展，建立健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的经济体系不谋而合。面对碳标签制度的国际挑战，从各方面均会促进食用菌产品绿色升级。以日本为例，２０１１年日本的农林水产省对农产品实行碳标签制度，根据农药、物资和电力等使用情况来计算农产品的碳排放量，并且根据不同品种制定不同的碳排放量要求，从而指导农产品生产过程，成功促进日本农产品朝绿色转型。碳标签制度一旦成为国际共识，包括食用菌在内的农产品都有着向绿色转型的内生动力。一方面，这将推进中国食用菌生产加工模式的转变，淘汰落后的生产技术以及设备，促使各类食用菌企业树立低碳意识，在食用菌生产过程中采用节能环保的生产方式，以达到碳排放标准，同时会树立良性竞争，鼓励企业自主创新，使低碳环保的食用菌企业在国际市场具有更大优势。另一方面，该制度会鼓励中国政府出台相关政策，推动行业制定统一低碳标准，有利于食用菌产业的优化升级，以外力帮助食用菌产品绿色转型。此外，中国的碳标签制度也会顺应国际发展的趋势，使中国拥有更大的空间应对全球尚未统一的低碳规则，在未来国际碳标签制度的制定上争取更多的话语权和主动权，助力中国食用菌产品出口贸易的高质量发展［１４］。３碳标签制度下中国食用菌出口面临的挑战３．１中国碳标签制度尚在起步碳标签制度由英国等发达国家提出，中国在碳标签制度上起步较晚，目前中国并没有完整的碳标签制度，２０１５年政府推出《节能低碳产品认证管理办法》［５］，未形成统一的低碳产品碳标签认证，目前来看效果甚微。发达国家已初步构建制度框架，率先研发相关设备和技术，有资金和政策去扶持这项制度。而顺利推行碳标签制度和经济发展水平、消费者理念、政府重视程度和进出口贸易密切相关。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正处于转型期，需要消耗能源和排放温室气体，因此对推行碳标签制度的意愿没有发达国家强烈。发达国家的消费者对环保了解程度相对较高，对碳标签商品意愿更强，２００９年欧盟环保总局的调查研究即发现７２％的欧盟市民对碳标签制度表示支持，并认为可以被强制执行［７］。而在中国大多消费者的环保意识不够强烈，对碳标签了解很少。３．２食用菌产业面临绿色转型当前中国食用菌产业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对碳标签制度尚无应对措施，正面临绿色转型的考验。食用菌产业生产格局分散，大多是粗放型生产，以家庭为生产单位，小作坊的生产方式不可避免的会使用肥料和农药等物资，在生产过程中会产生二氧化碳。一方面食用菌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大量废弃物会产生一些温室气体。大多食用菌生产都使用塑料薄膜作为覆盖物，由于塑料难以分解，只能通过焚烧处理，产生白色污染，还有食用菌接种过程中使用的消毒剂含甲醛，都会排出大量的二氧化碳。此外食用菌生产中使用的农药会产生大量碳排放，以最大农药残留限量为例，据２０１６年《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食品中农药最大残留量》，中国有４１４０项，而欧盟有２２２８９项，日本有９０５２项，在涉及到食用菌使用农药指标上，在数量、种类还有指标值上，我国食用菌国家标准和上述发达地区都存在较大差距。另一方面在品种结构上，木腐菌类食用菌属于高碳产品，出口面临碳排放不达标等多重考验。据测算，每生产１ｔ椴木香菇约消耗７０ｍ３的阔叶树，而生产１ｔ出口香菇则需消耗１８０ｍ３的阔叶树，木腐菌的生产会消耗大量森林资源，从而导致温室效应加剧［１５］。３．３食用菌企业绿色发展进程缓慢中国食用菌企业大多低碳环保意识不强，绿色发展进程缓慢，对碳标签制度关注较少，出口企８４１北方园艺１１月（上）业应对绿色壁垒的能力较弱。食用菌产业以劳动密集型企业为主，生产规模小，机械化水平低。一方面中国食用菌工厂化面临转型，由于环保不达标、经营不善等原因，食用菌工厂化生产企业逐年减少，由２０１２年的７８８家减少到２０１７年５２９家。另一方面，虽然食用菌工厂化初具规模，但具有规模效应和环保意识企业数量很少，相应的环保技术差和环保设备落后，从生产到销售，企业附加的碳排放量高，食用菌出口产品碳排放不达标，对食用菌出口产生现实阻碍。４对策建议４．１建立并完善中国的农产品碳标签制度首先，政府要对碳标签制度的推行有明确的政策，对碳标签的推行可以由点到面制定详细的计划。中国可以借鉴国外成熟的制度体系，结合具体国情，确定碳排放的具体核算方法、实施计划以及标准规则，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为碳标签制度的实施保驾护航。同时，中国应该积极参加国际会议，争取碳标签制度相关的国际合作，提出中国的建议和对策，为国际碳标签制度的制定出谋划策，争取低碳贸易的主动权。其次，政府要大力普及碳标签制度的知识，让消费者树立环保意识，增加他们对低碳产品的消费意愿，从而方便制度的实施和推广。同时，政府要积极扶持生产低碳产品的企业，鼓励企业发明或引进碳排放检测相关技术和设备，给予资金和政策的支持，为碳标签制度实施形成良好的生态环境。最后，要建立好中国的碳标签制度，必须使自身产业升级转型，生产低碳园艺产品，以减少国内实施碳标签制度后出口贸易的摩擦。４．２推进食用菌产业绿色转型通过碳标签制度，推动食用菌产业绿色转型，接轨国际市场，应对发达国家绿色壁垒的挑战。首先，调整园艺产品产业生产格局，食用菌作为重要园艺产品可以重点发展优势生产区域，引进碳排放标准并严格执行，促进优势区域向绿色生产转型，以尽快推进食用菌产业与国际接轨。同时改善食用菌生产经营方式，推进食用菌生产低碳环保，在生产过程减少农药和化肥的使用，改善生产技术和设备，树立绿色的经济理念，实现产业绿色可持续发展。食用菌产业应该调整产品结构，因地制宜发展不同食用菌品种，生产适应国际市场需求的园艺产品，研发新品种，减少对森林资源的依赖和环境的破坏。最后，食用菌行业要制定统一的行业标准，提高产品质量标准和实施力度，尤其是生产过程中的碳排放形成行业统一标准，向发达国家学习经验，为食用菌产业绿色转型保驾护航。４．３推进食用菌企业绿色为导向的高质量发展通过内部和外部联合推进食用菌企业走向绿色发展道路，从企业环保意识、生产标准、资金投入、人才引进、政府支持等方面着手加强绿色企业建设。一是要建设绿色企业文化，树立低碳环保意识，关注碳标签制度最新动态；二是企业要规范食用菌在生产流程中农资投入和使用标准，凭借技术创新来减少食用菌产业全产业链的碳排放量，减少食用菌出口的碳标签壁垒阻隔。积极推进食用菌企业工厂化的升级转型，提高企业机械化水平，引进或者创新食用菌生产技术，加大环保设备的生产和研发，逐步提高食用菌企业可持续发展能力。三是从企业内部要加大科技投入，提高技术创新能力，持续研发具有低碳特性的食用菌新品种，减少木腐菌的生态污染，实现食用菌的低碳生产。四是通过引进高技术人才，推进食用菌企业的科研创新能力，加强国际创新合作，依照国外设立的碳排放标准，提高企业的生产标准和认证要求，使食用菌产业和国际接轨，扩大食用菌在国际市场的贸易空间，提高食用菌出口的竞争力。五是政府要鼓励食用菌企业的绿色发展，从政策、制度还有资金上给予支持，培育重点企业和品牌，为食用菌企业创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参考文献［１］吴洁，蒋琪．国际贸易中的碳标签［Ｊ］．国际经济合作，２００９（７）：８２－８５．［２］张梅．绿色发展：全球态势与中国的出路［Ｊ］．国际问题研究，２０１３（５）：９３－１０２．［３］樊晓云．碳标签制度的实施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Ｊ］．对外经贸实务，２０１３（６）：２９－３２．［４］杨培源．低碳趋势下农产品贸易壁垒的动向与对策［Ｊ］．世界农业，２０１２（９）：３３－３５，６７．［５］张雄智，王岩，魏辉煌，等．碳标签对中国农产品进出口贸易的影响及对策建议［Ｊ］．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２０１７，２７（Ｓ２）：９４１第２１期北方园艺１０－１３．［６］ＡＲＩＴＡＳ，ＢＥＣＫＭＡＮＪ，ＭＩＴＣＨＥＬＬＬ．Ｓａｎｉｔａｒｙａｎｄｐｈｙｔ－ｏｓａｎｉｔａｒｙｍｅａｓｕｒｅｓａｎｄｔｅｃｈｎｉｃａｌｂａｒｒｉｅｒｓｔｏｔｒａｄｅ：ＨｏｗｍｕｃｈｄｏｔｈｅｙｉｍｐａｃｔＵ．Ｓ．－ＥＵ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Ｔｒａｄｅ？［Ｊ］．ＡｍｂｅｒＷａｖｅｓ，２０１６，３４：１１－２６．［７］ＺＨＡＯＲ，ＺＨＯＮＧＺＳ．Ｃａｒｂｏｎｌａｂｅｌｉｎｇ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ｏｎｃｏｎｓｕｍｅｒｓｂｅｈａｖｉｏｕｒ：Ａｓｙｓｔｅｍｄｙｎａｍｉｃｓ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Ｊ］．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Ｉｎｄｉｃａ－ｔｏｒｓ，２０１５，５１：９８－１０６．［８］李平，武雪凡，王维薇．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食用菌出口贸易影响的实证分析［Ｊ］．北方园艺，２０１６（２２）：２０３－２０９．［９］门殿英，谭琦，王南．我国食用菌出口遭遇贸易壁垒的原因、类型及对策［Ｊ］．食用菌学报，２００４（４）：５１－５６．［１０］龚健．食用菌企业环境成本核算研究［Ｊ］．中国食用菌，２０１９，３８（５）：６５－６７，７０．［１１］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对外贸易司．中国农产品进出口月度统计报告［ＥＢ／ＯＬ］．ｈｔｔｐ：／／ｗｍｓ．ｍｏｆｃｏｍ．ｇｏｖ．ｃｎ／ａｒｔｉｃｌｅ／ｚｔｘｘ／ｎｃｐｍｙ／ｎｃｐｙｄｔｊ／２００６０３／２００６０３０１７８３７３３．ｓｈｔｍｌ．（２０１８－１２－０１）［２０２０－０１－０１］．［１２］刘田田，王群伟，许孙玉．碳标签制度的国际比较及对中国的启示［Ｊ］．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２０１５，２５（Ｓ１）：５９９－６０１．［１３］胡莹菲，王润，余运俊．中国建立碳标签体系的经验借鉴与展望［Ｊ］．经济与管理研究，２０１０（３）：１６－１９．［１４］薛进军，赵忠秀，戴彦德．中国低碳经济发展报告（２０１１）［Ｍ］．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２０１１．［１５］张俊飚，李波．对我国食用菌产业发展的现状与政策思考［Ｊ］．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１２（５）：１３－２１．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ＣａｒｂｏｎＬａｂｅｌｌｉｎｇＳｙｓｔｅｍｏｎＣｈｉｎａ′ｓＥｘｐｏｒｔｏｆＥｄｉｂｌｅＦｕｎｇｉＰＥＮＧＨｕｉｌｉｎｇ１，２，ＱＵＨｕ１，２，ＬＩＰｉｎｇ１，２（１．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Ｈｕｂｅｉ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Ｗｕｈａｎ，Ｈｕｂｅｉ４３００６８；２．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ＣｅｎｔｅｒｆｏｒＨｕｂｅｉ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ｒａｄｅＢａｒｒｉｅｒ，Ｈｕｂｅｉ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Ｗｕｈａｎ，Ｈｕｂｅｉ４３００６８）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Ｕｎｄｅｒｔｈｅ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ｏｆｃａｒｂｏｎｌａｂｅｌｓｙｓｔｅｍ，ｔｈｅｍａｒｋｅｔ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ｓｃａｌｅａｎｄｐｒｏｄｕｃｔ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ｏｆＣｈｉｎａ′ｓｅｄｉｂｌｅｆｕｎｇｕｓｅｘｐｏｒｔｔｒａｄｅｗｅｒｅｓｔｕｄｉｅｄ，ｔｈｅ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ｏｆｃａｒｂｏｎｌａｂｅｌｓｙｓｔｅｍｏｎＣｈｉｎａ′ｓｅｄｉｂｌｅｆｕｎｇｕｓｅｘｐｏｒｔｗａｓａｎａｌｙｚｅｄ，ａｎｄｔｈｅｐｒｏｂｌｅｍｓｆａｃｅｄｂｙＣｈｉｎａ′ｓｅｄｉｂｌｅｆｕｎｇｕｓｅｘｐｏｒｔｕｎｄｅｒｃａｒｂｏｎｌａｂｅｌｓｙｓｔｅｍｗｅｒｅｓｕｍｍａｒｉｚｅｄ．Ｔｈｅｒｅｓｕｌｔｓｓｈｏｗｅｄｔｈａｔ，ｏｎｔｈｅｏｎｅｈａｎｄ，ｃａｒｂｏｎｌａｂｅｌｗｏｕｌｄｂｅｃｏｍｅａ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