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卷第9期2021年9月环境工程EnvironmentalEngineeringVol．39No．9Sep．2021收稿日期：2020－10－20基金项目：必和必拓－北京大学碳捕集、利用与封存（钢铁行业）研究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6YFB0600803-02）。第一作者：李飒，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二氧化碳捕集、利用与封存。lisa@ncepu．edu．cn通信作者：林千果，博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二氧化碳捕集、利用与封存。qianguo．lin@gmail．com钢铁高炉煤气二氧化碳捕集技术经济性分析李飒1林千果1，2梁希2雷明3江梦菲2杨永智4（1．华北电力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北京102206；2．英国爱丁堡大学商学院，英国爱丁堡EH89YL；3．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北京100871；4．中国石油勘探开发研究院，北京100083）摘要：基于固定单一原料气量导向、固定碳捕集量导向和固定混合原料气量导向3种不同的碳捕集情景，结合不同捕集技术CO2捕集率与CO2产品纯度的变化，分析了CO2捕集对于高炉煤气热值提升的间接经济效益的影响。结果表明：当CO2捕集率和CO2产品纯度均一定时，基于固定单一原料气量导向较基于固定碳捕集量导向情景捕集单位质量CO2提升的热值效益更高；当CO2捕集率一定时，随着CO2产品纯度降低，基于固定单一原料气量导向情景与基于固定碳捕集量导向情景捕集单位质量CO2提升的热值效益均更高；当CO2产品纯度一定时，随着CO2捕集率降低，基于固定单一原料气量导向情景捕集单位质量CO2的热值提升效益越高，而基于固定碳捕集量导向情景捕集单位质量CO2提升的热值效益降低。关键词：高炉煤气；碳捕集；煤气热值；技术经济性DOI：10.13205/j．hjgc．202109017TECHNICALANDECONOMICANALYSISOFCAＲBONDIOXIDECAPTUＲEOFIＲONANDSTEELBLASTFUＲNACEGASLISa1，LINQian-guo1，2，LIANGXi2，LEIMing3，JIANGMeng-fei2，YANGYong-zhi4（1．SchoolofEnvironmentalScienceandEngineering，NorthChinaElectricPowerUniversity，Beijing102206，China；2．BusinessSchool，UniversityofEdinburgh，EdinburghEH89YL，UK；3．GuanghuaSchoolofManagement，PekingUniversity，Beijing100871，China；4．ＲesearchInstituteofPetroleumExploration＆Development，Beijing100083，China）Abstract：Inthisstudy，threecarboncapturescenariosweredesigned，namelyfixedquantityrawgasscenario，fixedcarboncaptureamountscenario，andmixedrawgasscenario．CasesreflectingdifferentCO2captureratesandproductpurityassociatedwithdifferentcapturetechnologieswerefurtherdesignedundereachscenario．TheimpactsofCO2captureontheeconomicbenefitsofcalorificvaluevariationofblastfurnacegaswereanalyzed．WhentheCO2capturerateandCO2productpuritywereequal，thecalorificvalueofCO2perunitbasedonthefixedquantityrawgasscenariowashigherthanthatunderthefixedcarboncaptureamountscenario．WhentheCO2captureratewasfixed，withthereductionofCO2productpurity，thecalorificvaluebenefitsofCO2perunitmassbasedonthefixedquantityrawgasscenarioandthefixedcarboncaptureamountscenariowerebothhigher．WhenthepurityofCO2productwasfixed，withthereductionofCO2capturerate，thecalorificvalueoffixedquantityrawgasscenarioincreasedinefficiency，whilethecalorificvalueofthefixedcarboncaptureamountscenariodecreasedinefficiency．Keywords：blastfurnacegas；CO2capture；calorificvalueofgas；technicalandeconomic环境工程第39卷0引言2018年全球粗钢产量为18.086亿t，相应碳排放量约占全球排放总量的3.20%［1］。在中国2060年碳中和的目标下，高炉煤气（BFG）二氧化碳（CO2）捕集被认为是可以实现高炉炼铁大规模CO2减排和钢铁行业实现碳中和的关键技术。然而，一方面由于BFG中的CO2浓度较低，相应的捕集成本高昂；另一方面，不同高炉炼铁的技术条件差异较大，相应的BFG中的CO2和其他气体组分浓度差异大，加上不同的碳捕集技术的应用原理和适应性不同，捕集成本难以准确估计，影响了决策者的投资信心，也制约了技术的发展。过去有很多学者针对BFG碳捕集的成本开展了分析研究，例如Arasto等［2］依据设备成本和电价来计算钢铁厂BFG中CO2捕集的总成本；Ｒamírez等［3］根据设备的投资和运营成本、气体分离成本计算某钢铁厂BFG碳捕集的总成本；Ho等［4］对TGＲBF、Hismelt、Corex钢铁厂和传统钢铁厂中BFG碳捕集成本进行了比较。以往针对BFG碳捕集的技术经济性研究仅限于碳捕集的成本，但是这些研究均没有考虑碳捕集的间接经济效益。事实上，BFG中含有一定量的CO和H2，由于单位热值较低，可以和高热值高价值的焦炉煤气（COG）混合后燃烧［5］。通过碳捕集可以间接提升CO和H2的浓度，从而提升单位BFG的热值，减少混和燃料气所需的COG量，为BFG的碳捕集带来间接经济效益。此类研究的缺乏降低了碳捕集的价值，影响了碳捕集技术在钢铁行业的推广及应用。因此，本研究目标是根据不同BFG碳捕集技术的运行条件，基于固定单一原料气量导向、固定碳捕集量导向和固定混合原料气量导向3种碳捕集情景，结合不同捕集技术的CO2捕集率与CO2产品纯度的变化，通过理论计算分析碳捕集后BFG热值的提升以及COG的节约所带来的间接收益，系统评估BFG碳捕集的技术经济性。1钢铁高炉煤气碳捕集的技术高炉炼铁是现代炼铁的主要方法，其产量占世界生铁总产量的95%以上［6］。BFG是高炉炼铁过程产生的副产品，产量巨大［7，8］。BFG的主要成分为20%～28%的CO、17%～25%的CO2、50%～55%的N2和1%～5%的H2［9］。适用于钢铁BFG碳捕集的技术，根据气体分离方式不同，可分为化学吸收法、物理吸附法和膜分离法［10］。化学吸收法是指利用吸收剂的化学特性在吸收塔中选择性吸收混合气中的CO2，在解吸塔中释放出CO2，从而分离出混合气中CO2的方法［11］。化学吸收法对CO2吸收量大、选择性高、吸收效率高，适合处理钢铁BFG，但是工艺复杂、设备易腐蚀［12］。因为吸收剂对CO2的吸收选择性高，在吸收塔内易通过化学键与CO2进行结合，但不易与BFG中N2等其他气体形成化学键［13］，故CO2的产品纯度较高；解吸时温度较高容易造成吸收液的降解［14］，故CO2的回收率也较高，但是吸收液的降解会产生设备腐蚀等问题［15］。物理吸附法包括变温吸附（TSA）和变压吸附（PSA）2类，分别是利用固体吸附剂在常温（或高压）条件下吸附混合气中CO2，升温（或降压）时解吸出CO2，从而达到从混合气中分离出CO2的目的［16］。物理吸附法具有设备不易腐蚀、污染少等优点，但同时也有吸附剂容量有限、处理大气量时设备占地面积大等缺点［17］。物理吸附法碳捕集主要包括吸附和解吸2个阶段，一般情况下，固体吸附剂通过分子间弱相互作用或范德华力在一定条件下从BFG中优先选择性地吸附CO2，实现CO2与其他气体的分离，故CO2产品纯度较高［18］；降低气体分压或升高温度有利于气体解吸，因此吸附剂可通过减压或加热的方式再生。由于TSA在吸附和吸附剂再生过程中需要频繁的降温和升温，能耗较大，故工业上多采用PSA，但PSA处理大气量BFG时所需固体吸附剂量较多，故设备占地面积也会相应增大。膜分离法主要是利用特殊膜材料对于混合气各组分的选择透过性差异将气体分离［19］。在钢铁BFG碳捕集过程中主要选用对于CO2有优先透过性的膜材料。膜分离法具有工艺简单、占地面积小等优点［20］，但是难以同时实现高捕集率和高纯度。膜分离法的分离效果主要受到膜分离材料的制约，在众多的膜材料中，无机膜材料具有优异的分离性能、热稳定性以及化学稳定性，然而成本高且难以规模化制备［21］；高分子材料廉价易得、可大面积制膜，但是难以克服渗透性与选择性之间的相互制约（trade-off效应），故难以同时获得高捕集率和高纯度的CO2产品气［22］。总体上，化学吸收法捕集率易获得高捕集率和高纯度的CO2产品气，但涉及工艺复杂；膜法难以同时达到高捕集率和高纯度，但具有工艺简单等优点；吸811第9期李飒，等：钢铁高炉煤气二氧化碳捕集技术经济性分析附法处理大气量时具有设备占地面积大等缺点。对于不同捕集情景下具体工艺的选择，还需要考虑技术、经济和环保等多种因素的影响。碳捕集工艺在BFG中具有不同的适用性和经济性，对于BFG热值的影响主要反映在获得CO2产品的纯度和CO2捕集率的差异。在相同BFG原料气量条件下，这些差异决定了不同的碳捕集量和处理后不同的热值提升幅度；在相同碳捕集量的条件下，这些差异决定了原料BFG的需求量以及处理后热值提升的幅度；在BFG和COG等高热值气体混合后捕集的条件下，这些差异决定了BFG和COG等混合的比例。2钢铁高炉煤气碳捕集的经济性钢铁BFG产量巨大，但是可燃成分较少、热值较低［23］。钢铁企业通常选择将BFG与COG等高热值高价值煤气（H-GAS）混合用作燃料，以提高BFG的热值，并通过锅炉燃烧产汽、供热、发电［24］。通过碳捕集可以间接提升CO和H2的浓度，从而提升单位BFG的热值，故可减少混和燃料气中高热值高价值COG的使用，为BFG的碳捕集带来间接经济效益。BFG碳捕集的间接经济效益主要包括2方面：碳捕集后单位BFG热值的增加量和捕获单位质量CO2提升的热值效益。2.1碳捕集后单位混合燃料气热值的增加量混合燃料气中的CO2被捕获，使得CO和H2等可燃组分在剩余总煤气中含量上升，故捕集后剩余煤气的单位热值有所提升。碳捕集后单位BFG热值的增加量即为碳捕集后与未碳捕集的BFG单位热值的差值。ΔE=E2－E1（1）Ej=∑ni=1Bji×Eji100%()（2）S=1－Ｒ×BCO2（100－BCO2）×100%×1－100－P100%()（3）B2i=B1iS×100%（4）式中：ΔE为碳捕集后单位BFG热值的增加量，MJ/Nm3；E2、E1分别为碳捕集后、未碳捕集的BFG的热值，MJ/Nm3；E为气体的单位热值，MJ/Nm3；B为混合气体中各气体组分的体积比，%；i为各气体组分；j为各混合气体；Ｒ为CO2捕集率，%；P为CO2产品纯度，%；S为碳捕集后剩余煤气体积比，%。2.2捕获单位质量CO2提升的热值效益对于捕获单位质量CO2提升的热值效益而言，主要因为BFG碳捕集后热值增加，达到相同的目标混合热值需要的H-GAS混合量减少，由H-GAS等的减少量可得到总节约成本，该总节约成本即为因BFG碳捕集提升的总热值效益。同时，因BFG碳捕集后剩余混合煤气中CO2量减少，导致总气量减少。为保证总热量平衡，需要一部分H-GAS填补因气量减少导致的总热量变化，因此计算过程中要考虑因热量平衡需要H-GAS的气量。故捕集BFG中单位质量CO2产生的热值效益即为在保持热量平衡的基础上，有无BFG碳捕集时混合燃料气的成本差值与捕获CO2总质量之比。2.2.1BFG未碳捕集时混合燃料气的成本BFG未碳捕集时混合燃料气的成本等于BFG与H-GAS的成本之和。若原料气量固定，由式（5）可计算出需要的BFG量；若碳捕集量固定，则由式（6）计算BFG。N2=N1BCO2×M（5）N2=mM×P×Ｒ×BCO2（6）N3=N2×Y0X0（7）E1×X0+E2×Y0100%=E0X0+Y0=100%{（8）P1=N2×J1+N3×J2N2+N3（9）式中：N2为原料气的总摩尔量，kmol；N1为原料气中CO2的质量，kg；M为CO2的相对分子质量，kg/kmol；m为捕获CO2的质量，kg；X0为原料气在混合燃料气中的摩尔分数，%；Y0为未碳捕集时H-GAS在混合燃料气中的摩尔分数，%；E0为混合煤气的目标热值，MJ/Nm3；N3为原料气需要配比的H-GAS量，kmol。P1为未碳捕集的单位摩尔量混合燃料气的成本，元/kmol；J1为BFG的单价，元/kmol；J2为H-GAS的单价，元/kmol。2.2.2BFG碳捕集后混合燃料气的成本与未碳捕集的混合燃料气成本计算方式相似，BFG碳捕集后混合燃料气的成本计算方式见式（10）—（13）。911环境工程第39卷P1=N2×J1+N3×J2N2+N3（10）N5=N4×Y1X1（11）P2=N4×J1+N5×J2N4+N5（12）N4=N2×S（13）式中：N4为碳捕集后剩余的BFG总量，kmol；X1为碳捕集后BFG在混合燃料气中的摩尔分数，%；Y1为碳捕集后H-GAS在混合燃料气中的摩尔分数，%；N5为碳捕集后混合燃料气需要配比的H-GAS量，kmol；P2为碳捕集后单位摩尔量混合燃料气的成本，元/kmol。2.2.3捕获单位质量CO2提升的热值效益若碳捕集量固定，则捕获CO2质量已知；若原料气量固定，则由式（15）可计算出捕获CO2的质量。计算出节约的总成本与捕获CO2总质量后，再用式（16）即可求出捕获单位质量CO2提升的热值效益。N6=N5×E0E3（14）P3=（N3－N5）×（P1－P2）+（N2+N3－N4－N5－N6）×J2（15）m=N1×ＲM×100%（16）P0=P3×1000m×F×100%（17）式中：N6为热量平衡需配比的H-GAS量，kmol；P3为总节约成本，元；P0为捕获单位质量CO2提升的热值效益，$/t；F为美元与人民币的汇率。3案例研究及情景分析案例中，某传统钢铁厂原计划将BFG与COG混合形成热值为4.20MJ/Nm3的燃料气，BFG和COG价格分别为0.12，1.68元/Nm3，汇率Ｒ取1.00美元（$）=7.00元人民币，其各自的主要成分见表1。现针对该钢铁厂BFG碳捕集的技术经济性进行分析。基于以下3种情景对该钢铁厂BFG碳捕集的技术经济性进行分析。情景1：将含10.00×104tCO2的BFG通入碳捕集装置，选择合适的碳捕集工艺，结合不同工艺的捕集率与CO2产品纯度脱除BFG中的CO2，脱碳后的剩余煤气与COG等高热值高价值煤气混合形成燃料气。情景2：将不限量的BFG通入碳捕集装置，选择合适的碳捕集工艺，结合不同工艺的捕集率与CO2产品纯度脱除BFG中的CO2，但当CO2捕集量达到10.00×104t后停止捕集，脱碳后的剩余煤气与COG等高热值高价值煤气混合形成燃料气。情景3：先将含10.00×104tCO2的BFG与COG等高热值煤气混合后形成热值为4.20MJ/Nm3的混合煤气，结合不同碳捕集工艺的捕集率与CO2产品纯度脱除BFG中的CO2，脱碳后的剩余煤气与COG等高热值高价值煤气混合形成燃料气。表1钢铁厂中BFG和COG的主要成分Table1MaincomponentsofBFGandCOGinsteelworks成分COCO2H2N2CH4C2H4C2H6C3H6O2H2OBFG/%20.3721.582.9948.30————0.196.58COG/%5.201.8051.603.3022.502.000.800.200.4012.30热值/（MJ/Nm3）12.64—10.79—35.8859.4464.3587.61——表2为目前BFG碳捕集协同工艺所能达到CO2捕集率与CO2产品纯度的6种组合捕集方案。A方案因CO2捕集率和产品纯度均较高，可选择化学吸收或变压吸附工艺位于协同工艺前端获得95%的高捕集率，选择化学吸收或变压吸附工艺位于协同工艺后端获得99%的高产品纯度。同理，根据各碳捕集工艺的特点可得到适于B—F方案的BFG碳捕集协同工艺。利用第2节的计算方式可得出不同条件下BFG碳捕集的经济效益。由图1可知：当捕集方案一定，表2钢铁BFG碳捕集方案Table2SteelBFGcarboncaptureschemes捕集方案捕集纯度/%捕集率/%适用于BFG碳捕集的协同工艺A99.0095.00②/⑤B99.0090.00②/③/④/⑤C99.0085.00②/③/④/⑤D95.0095.00①/②/⑤/⑥E95.0090.00①/②/③/④/⑤/⑥F95.0085.00①/②/③/④/⑤/⑥注：①～⑥分别代表化学吸收－膜分离、化学吸收－变压吸附、膜分离－化学吸收、膜分离－变压吸附、变压吸附－化学吸收、变压吸附－膜分离协同碳捕集工艺021第9期李飒，等：钢铁高炉煤气二氧化碳捕集技术经济性分析CO2捕集率与CO2产品纯度均一定时，情景1和2BFG碳捕集后单位混合燃料气热值的增加量相同；情景1捕获单位质量CO2热值效益的提升高于情景2。如方案A中捕集率和CO2产品纯度分别为95%和99%的条件下，情景1和2混合燃料气热值增量均为1.09MJ/Nm3；热值效益的提升分别为21.62，20.33$/tCO2。因为2种情景下，捕获气体总量分别固定，CO和H2的捕集率相等；原配比COG量分别固定且情景2大于情景1，捕集后需配比COG变化量相等，情景2中捕获CO2量较大。在情景3中，因为COG中所含可燃气体较多，故情景3单位混合煤气热值的增加量最大，可燃气体的热值差异也较大，故而单位热值的变化呈无规律性。图1捕集情景对BFG碳捕集经济性的影响Figure1TheinfluenceofcapturescenarioontheeconomicsofBFGcarboncapture以CO2产品纯度为基准将捕集方案分为2组，方案A、B、C为1组，CO2产品纯度均为99%；方案D、E、F为1组，CO2产品纯度均为95%。由图2可知：当CO2产品纯度一定时，随着CO2捕集率降低，在情景1和2的条件下，BFG碳捕集后单位混合燃料气热值的增加量均降低；对于捕集BFG中单位质量CO2提升的热值效益而言，情景1增加，而情景2减少。如方案A和B中，CO2纯度均为99%，捕集率分别为95%和90%，单位混合燃料气热值均由1.09MJ/Nm3降至1.03MJ/Nm3；情景1热值提升效益由21.62$/tCO2增至21.91$/tCO2，情景2热值提升效益由20.33$/tCO2降至19.51$/tCO2。因为在情景1条件下，捕获总气量减少，CO和H2捕集率减少；原配比COG量不变，捕集后需配比COG量增加，捕获CO2量减少，CO2捕获量变化量更大。在情景2条件下，捕获总气量一定，CO和H2捕集率减少；原配比COG量减少，捕集后配比COG量增加。图2CO2产品纯度对BFG碳捕集经济性的影响Figure2TheinfluenceofCO2purityontheeconomicsofBFGcarboncapture以CO2捕集率为基准将捕集方案分为2组，方案A和D为1组，CO2捕集率均为95%；方案B和E为1组，CO2捕集率均为90%；方案C和F为1组，CO2捕集率均为85%。由图3可知：当CO2捕集率一定，随着CO2产品纯度降低，在情景1和2的条件下，BFG碳捕集后单位混合燃料气热值的增加量和捕获单位质量CO2热值提升效益均增加。如方案A和D121环境工程第39卷中，CO2捕集率均为95%，CO2产品纯度分别为99%和95%，单位混合燃料气热值增量均由1.09MJ/Nm3增至1.13MJ/Nm3；情景1中热值提升效益由21.62$/tCO2增至23.21$/tCO2，情景2中热值提升效益由20.33$/tCO2增至20.82$/tCO2。因为2种情景下，捕获总气量均增加，CO和H2的捕集率相等；原配比COG量均不变，捕集后需配比COG量均减少，捕获CO2总量均一定。图3CO2捕集率对BFG碳捕集经济性的影响Figure3TheinfluenceofCO2capturerateoneconomyofBFGcarboncapture对于该钢铁厂而言，利用情景3与D方案结合对BFG中CO2捕集时单位混合煤气热值的增加量最大达到1.71MJ/Nm3。该捕集情形因CO2捕集率和产品纯度均较高且所需捕集的煤气量较大，但是物理吸附法处理大气量时设备占地面积较大，故物理吸附法不可用于协同工艺前端；化学吸收法工艺复杂且设备易腐蚀，膜分离法成本较高，故选择膜分离－物理吸附工艺更环保，化学吸收－物理吸附协同工艺更经济。利用F方案与情景1结合对BFG捕集时单位质量CO2热值效益提升最大达到23.85$/tCO2。因CO2产品纯度较高而CO2捕集率较低，且所需捕集的煤气量相对较小，故选择物理吸附－膜分离工艺更环保，化学吸收－物理吸附协同工艺更经济。4结论本文基于情景1固定单一原料气量导向；情景2固定碳捕集量导向和情景3固定混合原料气量导向3种不同的碳捕集情景，结合不同CO2捕集技术的捕集率与CO2产品纯度的变化关系，采用情景分析的方法分析了某钢铁厂3种不同捕集情景下相同CO2捕集率和CO2产品纯度的产生热值效益差异，相同捕集情景下不同CO2捕集率与CO2产品纯度对于BFG碳捕集后热值效益的影响，系统评估了BFG碳捕集的技术经济性。结果表明：1）当CO2捕集率与CO2产品纯度均一定，情景1和2条件下BFG碳捕集后单位混合煤气热值的增加量相同且小于情景3；情景1捕获单位质量CO2热值效益的提升高于情景2。2）当CO2捕集率一定，随着CO2产品纯度降低，在情景1和2的条件下，BFG碳捕集后单位混合煤气热值的增加量和捕获单位质量CO2热值提升效益均增加。3）当CO2产品纯度一定，随着CO2捕集率降低，在情景1和2的条件下，BFG碳捕集后单位混合煤气热值的增加量均降低；对于捕集BFG中单位质量CO2提升的热值效益而言，情景1增加，而情景2减少。通过钢铁BFG中CO2捕集后的技术经济性分析，为综合评估钢铁BFG碳捕集的成本和认识钢铁行业碳捕集的价值提供了基础数据，同时为钢铁行业的碳捕集技术的示范和大规模应用提供了决策参考。参考文献［1］ZHAOG，GAOX，WANGZＲ，etal．Amechanismmodelforaccuratelyestimatingcarbonemissionsonamicroscaleofiron-makingsystem［J］．ISIJInternational，2019，59（2）：381-390．［2］AＲASTOA，TSUPAＲIE，KＲKIJ，etal．Costsandpotentialofcarboncaptureandstorageatan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