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机工程学报ProceedingsoftheCSEEISSN0258-8013,CN11-2107/TM《中国电机工程学报》网络首发论文题目：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及关键技术作者：尚楠，陈政，冷媛收稿日期：2022-10-10网络首发日期：2023-03-17引用格式：尚楠，陈政，冷媛．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及关键技术[J/OL]．中国电机工程学报.https://kns.cnki.net/kcms/detail/11.2107.TM.20230316.1116.006.html网络首发：在编辑部工作流程中，稿件从录用到出版要经历录用定稿、排版定稿、整期汇编定稿等阶段。录用定稿指内容已经确定，且通过同行评议、主编终审同意刊用的稿件。排版定稿指录用定稿按照期刊特定版式（包括网络呈现版式）排版后的稿件，可暂不确定出版年、卷、期和页码。整期汇编定稿指出版年、卷、期、页码均已确定的印刷或数字出版的整期汇编稿件。录用定稿网络首发稿件内容必须符合《出版管理条例》和《期刊出版管理规定》的有关规定；学术研究成果具有创新性、科学性和先进性，符合编辑部对刊文的录用要求，不存在学术不端行为及其他侵权行为；稿件内容应基本符合国家有关书刊编辑、出版的技术标准，正确使用和统一规范语言文字、符号、数字、外文字母、法定计量单位及地图标注等。为确保录用定稿网络首发的严肃性，录用定稿一经发布，不得修改论文题目、作者、机构名称和学术内容，只可基于编辑规范进行少量文字的修改。出版确认：纸质期刊编辑部通过与《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电子杂志社有限公司签约，在《中国学术期刊（网络版）》出版传播平台上创办与纸质期刊内容一致的网络版，以单篇或整期出版形式，在印刷出版之前刊发论文的录用定稿、排版定稿、整期汇编定稿。因为《中国学术期刊（网络版）》是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批准的网络连续型出版物（ISSN2096-4188，CN11-6037/Z），所以签约期刊的网络版上网络首发论文视为正式出版。网络首发时间：2023-03-1712:17:40网络首发地址：https://kns.cnki.net/kcms/detail/11.2107.TM.20230316.1116.006.html中国电机工程学报©Chin.Soc.forElec.Eng.1ProceedingsoftheCSEE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及关键技术尚楠，陈政，冷媛（南方电网能源发展研究院有限责任公司，广东省广州市510663）MutualRecognitionMechanismandKeyTechnologiesofTypicalEnvironmentalInterestProductsinPowerandCarbonMarketsSHANGNan,CHENZheng,LENGYuan(EnergyDevelopmentResearchInstitute,ChinaSouthernPowerGrid,Guangzhou510663,GuangdongProvince,China)ABSTRACT:Under“CarbonPeakingandCarbonNeutrality”promotingthecoordinateddevelopmentofpowerandcarbonGoal,powermarketandcarbonmarketareincreasinglysystems.connectedintermsofproduct,price,andsupervision.KEYWORDS：powerandcarbonmarket,environmentalinterestproduct,mutualrecognitionmechanism,carbonFormulatingthemutualrecognitionmechanismamongemission,greenpowerconsumption,carbonfactorvarioustypicalenvironmentalinterestproductsisthekey摘要：“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下，我国电力市场、碳市场、bridgeandpowerfulreinforcetopromotethecoordinated绿证市场等在产品属性、价格形成、治理监管等方面的联系developmentofvariousmarketsystems.Untilnow,thepower日益密切，推动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的联通互andcarbonenvironmentalinterestproductshavenotformeda认，是推动实现不同市场体系之间充分融合、协同发展的关standardizedandunifiedconceptualdefinitionyet.Fewmature键桥梁和有力抓手。目前，国内电碳环境权益产品尚未形成casesofmutualrecognitionofsuchproductscanbereferredto.规范统一的概念定义，暂未出现电碳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Moreover,thereisarelativelylackofrelevantpolicyand的成熟案例，亦较为缺少密切相关的政策与市场机制设计。marketmechanismdesign.Thispapersummarizesthe本文通过归纳分析国内外主流电碳环境权益产品特点及衔characteristicsofbothdomesticandoverseasmainstream接互认经验，结合我国电力市场、碳市场等市场建设发展现powerandcarbonenvironmentalinterestproducts,analysesthe状，剖析了当前绿色电力证书、绿色电力消费、非水可再生experienceofthecorrespondingmutualrecognition.Combined能源（电力）消纳量、碳排放权、CCER等不同类型环境权withthestatusofpowermarket,carbonmarket,green益产品衔接互认过程中存在的碳排放量核算不准确、减排量certificatemarketorothersinChina,thecurrentissuesamong重复认证、CCER申领范围不清晰等问题。本文在分析论述greenenergycertificate,greenpowerconsumption,non-water已有方案的同时，研究提出了一种电碳市场背景下的不同类renewableenergy/powerconsumption,carbonemissionrights,型环境权益产品的衔接互认体系，包括绿色电力消费与碳排andCCERhavebeenproposed,suchastheinaccuratecarbon放量的衔接、绿证或非水可再生能源（电力）消纳量与碳排emissionaccounting,therepeatedemissionreduction放量的衔接、绿证与CCER的衔接等，并阐述了支撑电碳certification,andunclearCCERapplicationscopeandsoon.环境权益产品衔接的四大类关键技术，为推动电、碳、绿证Moreover,thispaperputsforwardthemutualrecognition等多市场体系之间的协同发展提供决策参考。systemofvariousenvironmentalrightproductsinthepowerandcarbonmarketonthebasisofconventionalstudies.Suchmutualrecognitionsystemconsistsoftheconnectionsbetween关键词：电碳市场；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碳排放greenpowerconsumptionandcarbonemissions,themutual量；绿色电力消费；碳排放因子recognitionbetweengreenenergycertificate(non-waterrenewableenergy/powerconsumption)andcarbonemissions,1引言thecohesivedevicesbetweenthegreenenergycertificateand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是一项复杂的系CCER,andsoon.Fourkeytechnologiessupportingthemutual统工程，不仅需要科技领域的重大突破，更需要recognitionofpowerandcarbonenvironmentalinterest市场机制的有力支持[1]。当前全国碳市场建设以发productsarealsodescribed.Itmayprovidereferencesfor2中国电机工程学报第29卷电行业为突破口率先铺开，碳市场与电力市场呈场联动方案，提出可考虑当用电企业能够明确所交现交互联动、相辅相成的发展态势[2]。2021年10易的电力来源时，其用电侧排放可依据发电侧实际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完整准确全排放因子计算，否则按电网平均排放因子计算的技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的意术路线。文献[16]提出了一种基于电力交易的事后见》明确指出，要加强电力交易、用能权交易和偏差电量进行碳排放权交易的双边交易与匹配机碳排放权交易的统筹衔接[3]；同期印发的《2030制。文献[17]构想了一种基于当量协同的覆盖碳排年前碳达峰行动方案》也提出，要统筹推进碳排放商品、碳抵消商品等不同类型交易产品的碳市场放权、用能权、电力交易等市场建设，强化市场框架体系，具有良好的启发和拓展意义。上述研究机制间协调衔接；2022年5月，国家发改委、国虽然围绕电、碳、绿证等不同类型市场的交互机理家能源局发布的《关于促进新时代新能源高质量对市场之间的协同衔接方案进行了有益探索，但对发展的实施方案》再度强调，要完善绿色电力证于电碳市场背景下不同类型环境权益产品的衔接、书制度，推广绿色电力证书交易，加强与碳排放互认或抵消机制的具体方式、测算方法以及机制细权交易市场的有效衔接[4]。在此背景下，做好电、节的研究仍相对初步。碳、绿证等不同市场体系之间的协调衔接是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的重要举措，其能够以与此同时，适应电、碳、绿证等市场的主体优最大程度发挥市场在资源优化配置、最优减排路化决策也是当前的热点研究方向之一。在发电侧，径发现等重要作用。产品体系间的联通是推动不如文献[18]提出了一种考虑不同类型机组碳排放特同市场体系协同发展的关键桥梁[5]，目前绿色电力性与排放成本的、上层为机组利润最大化的双层优证书、可再生能源消纳量、碳排放权、核证自愿化出清模型；文献[19]提出了一种考虑碳配额交易、减排量等多种产品并存，受政策环境、历史沿革碳清缴、CCER抵消等交易标的的水火电联合竞价等诸多因素影响，上述交易产品在功能定位、目的决策模型；文献[20]基于发电商决策视角，提出标导向等方面存在一定相似性，然而产品之间的了一种考虑省间发电成本差异性的火电市场和绿关联关系、产品定位等仍未厘清，在产品体系间电市场联合的均衡模型；文献[21]构建了一种考虑的衔接互认上仍存在诸多关键问题亟待解决。碳交易和绿证交易的电力批发市场决策模型，以满足个体利润最大化为目标通过优化出清得到发电当前在电、碳、绿证等不同类型市场之间的商碳配额与绿证的最优比例组合；文献[22]提出了协同发展持续受到多方高度关注，相关学者对此一种考虑多时间耦合的发电商碳-电协同决策模型，亦开展了大量的探讨和分析，也形成了诸多有益并进一步提出了基于该决策模型的电碳市场协同的研究成果[6-8]。其中，部分文献将研究重点放在均衡分析模型。在负荷侧，部分研究围绕需求侧响电碳市场关联关系分析、价格联动与衔接机制设计应等市场机制也对用户主体参与电碳市场的方式等方面。在交互机理上，文献[9]从宏观视角分析了进行了初步讨论，如文献[23]提出了一种基于事前电、碳、绿证市场的交互机理，并从市场范围、价碳排放权预存的负荷主体参与调控响应交易的方格体系、产品体系、治理体系四个维度提出了相应式；文献[24]提出了一种以动态碳排放因子为引导、的衔接机制。文献[10-11]构建了电、碳、绿证三市以用户减碳意愿或碳价为激励信号的低碳需求响场交互影响的系统动力学模型；文献[12]从成本传应机制。上述研究普遍聚焦于主体决策层面上的电导、市场均衡等角度剖析了电、碳市场之间的经济碳市场动态均衡或竞价申报过程，然而对于市场产关系；文献[13]分析了碳市场不同发展阶段对发电品体系衔接方面的探讨较少，对于电碳市场背景下成本影响，同时定量评价了不同能源结构下的投资的环境权益产品尚未构建规范统一的概念定义，仍收益经济性以及对集中竞价的电力市场出清结果未形成电碳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的成熟案例，亦的影响。在机制设计上，文献[14]提出了一种基于较为缺少相关的政策建议与市场机制设计。智能合约技术的绿证和碳排放权联合交易市场运营机制，构建了先实施绿证交易，再将未成交的绿另外也存在部分研究将电、碳、绿证等交易要证余量转化后再组织开展碳交易的顺序逻辑；文献素或成本信号纳入市场运行出清和系统优化调度[15]提出了一种基于修正用电侧排放因子的电碳市模型中。例如文献[25-29]等大量研究普遍通过将绿证认购成本、碳交易成本、火电等机组发电成本、尚楠等：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及关键技术3风电等机组运维成本、弃风弃光惩罚成本等各类成外部性问题[37]。鉴于目前全国性的环境权益交易本要素纳入目标函数范围的方式，通过修正调整或市场仍处于探索阶段[38]，对于环境权益产品尚未构建新的经济低碳调度出清模型来模拟电碳市场形成直接、明确、统一的定义，参考借鉴国内对出清环境；文献[30]构建了一种碳交易与绿证交易于“全国统一生态环境市场”的相关论述[39]，此处联动的区域综合能源系统低碳调度方法，提供了一将环境权益交易市场的核心目标总结为，通过对种绿证与碳排等价交互的初步思路；文献[31]提出环境权益予以有效定价，起到为行业社会绿色低了一种基于区块链共识算法的市场主体参与绿证碳发展融资、以市场机制解决持续恶化的环境问和碳交易的减排贡献量化与激励模型；文献[32]将题的总体效果。然而需要说明的是，通过从激励日前电力市场的出清过程拆分为基于电碳总成本可再生能源发展、推动清洁能源增加发电供应、最小的多目标优化过程和基于自适应加权的电力促进燃煤机组等高排放主体有序退出、提高用户消系统总成本最小的出清过程两个阶段；文献[33-34]费绿色电力积极性、鼓励需求侧主动实施节能减等立足市场主体动态迭代决策等视角构建了电、碳排等来实现环境保护目标，是一种相对狭义的、市场均衡交易模型；文献[35-36]等将碳交易成本纳局限于“电—碳—绿证”市场体系下的理解；“广义”入低碳经济调度模型的前提下，或针对与热网耦合的环境权益交易应理解为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的区域综合能源系统展开市场模拟分析，或将新能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将生态文明思想融入所有与源不确定性纳入市场出清考虑。然而上述研究更多环境资源权利相关的交易环节，即进一步延伸至是将绿证、碳排放权交易要素作为政策外生参数进排污权、用能权、用水权等其他相关的环境容量行均衡分析，忽略了不同类型交易标的之间的内在资源领域的交易标的。因此综上考虑，此处定义“广联系以及不同产品价格体系间的联动影响。义环境权益产品”的概念和含义，指的是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范围内，某个主体所持有的与环境资研究提出电碳市场背景下不同类型环境权益源权利相关的、能够作为商品在包括但不限于电、产品的衔接互认体系，有利于形成长效的激励与约能、碳、绿证等多市场体系下开展交易的产品类束机制，助力推动电力市场、碳市场、绿证市场型的集合，如图1中所示，包括绿证交易、绿电等多市场体系之间的良好交互和协同发展。本文交易、核证自愿减排量交易、碳交易、排污权交借鉴传统的环境权益、环境产权等概念，研究提易、用能权交易用水权交易等。与此同时，本文出电碳市场背景下的环境权益产品的定义与内进一步将“电碳环境权益产品”明确界定为只发生涵，同时结合国内外主流电碳环境权益产品及交在电力市场、碳市场、绿证市场范围内的交易产易实践，分析了当前国内电碳市场环境下不同类品，如图1中左侧所示的碳交易、绿证交易、绿型环境权益产品所面临的关键问题，在剖析现存电交易、超额消纳量交易。的方案以及思路的基础上，设计了一种覆盖碳排放权、绿色电力证书、绿色电力消费、核证自愿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构建的“电碳环境权减排量等不同类型电碳环境权益产品的衔接互认益产品体系”的功能定位在于通过明确绿色电力体系，并提出了四大类支撑电碳环境权益产品衔消费、绿色电力证书、碳排放权（配额）、碳抵接互认的关键技术，以期为发挥不同类型交易标消信用（CCER）等从属于不同市场体系下交易产的在推动节能减排方面的协同作用，助力“碳达峰、品之间的换算映射关系、等值计量准则、等效适碳中和”目标实现提供决策参考。用范围（或核算边界）、交易结算方式等，实现以“碳减排效益”为统一当量在不同市场体系下差2电碳环境权益产品的内涵和设计动因异化类型产品之间的通用化互认，可近似理解为跨境贸易中的国际货币结算体系或汇率制度。此2.1定义和内涵体系下暂不针对电、碳、绿证市场的制度安排做“环境权益”的概念和含义与“环境产权”存在颠覆性调整或整合性重构，不形成单独的交易体系，通过产品体系的衔接互认推动市场主体跨市若干相似之处，通常指某主体对某一类环境资源场优化决策进而实现市场体系的协同。的所有、使用、占有、收益等各种权利的集合。当前普遍认为排污权、用能权、用水权、碳排放权市场为环境权益交易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清晰界定环境资源的产权关系，以更好地解决中国电机工程学报©Chin.Soc.forElec.Eng.1ProceedingsoftheCSEE图1广义环境权益产品的框架体系2.2设计动因Fig.1Typicaltypesofenvironmentalinterestproducts下现实问题同样需要深入考虑：①解决企业绿色电在推动电碳等多市场体系协同发展的方案中，力消费的减排效益认证、量化与激励问题；②解决一类主流观点是将碳要素与电力商品一同纳入交不同渠道或减排方式的当量等值与一致化折算问易框架，例如选择以电力市场为核心，以集中竞争、题；③解决与即将启动的核证自愿减排量（CCER）统一决策的方式实现电碳市场的融合运行。此种将机制的衔接或冲突问题；④解决不同来源产生的环电碳市场直接一体化链接的方式，需要推动形成电境权益的唯一性问题；⑤解决风、光等不同类型绿力市场与碳市场之间的强关联和绑定关系，甚至或色电力环境效益的标准化量化问题，等等。通过优需组建统一的“电碳调度交易组织中心”，改革成本化机制设计以妥善解决上述问题，亦是引入环境权高昂，其可行性存疑。考虑到电、碳、绿证等市场益产品体系的重要动因。交易标的的功能定位、产品特征、价格含义等并不2.3应用前景完全相同，基于现实情况与客观约束，宜遵循实用所构建的电碳市场环境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化、平稳过渡原则，以最小的机制重构成本搭建电、互认体系具有诸多应用优势。一是该方案并未对传碳、绿证市场协调运营体系，为此本文旨在通过构统的市场体系采取根本性调整，与现有制度安排衔建一套通用化的“环境权益产品体系”框架，将电力接较为顺畅。所构建的产品互认体系的核心在于保市场、碳市场、绿证市场中所涉及的相关交易品种持电、碳、绿证市场当前运行模式基本不变，不会纳入同一个当量体系，在不颠覆现有的市场基本框基于某一个市场强制协调另一个市场，也不针对组架、不另行重新建构全新的交易体系的同时，完成织机构和治理体系实施颠覆性改动，在此体系下，不同的市场产品在计量、测算、互认等方面的有效通过畅通的价格传导和成本转移，促使不同类型的衔接，进而借助产品体系间的衔接互认推动电、碳、市场体系间实现有效衔接。绿证等不同市场体系之间的协同发展。二是通过以产品体系互通打通决策渠道，推动目前国内电、碳、绿证市场的建设发展与我国各方主体实现互利共赢。当前无论是参与本地碳市国情联系紧密，在机制设计和制度安排上与国外不场的控排企业、或是倾向于应对欧盟碳税等国际碳尽相同，如在纳入企业外购电力间接排放、形成了关税影响的外贸出口企业，其主要的关键诉求之一“证电合一”与“证电分离”并存的格局等。在这样的在于在碳排放权交易市场中体现消费绿色电力、认市场环境下，辨析绿证和绿电之间的区别和联系、购绿色电力证书的碳减排价值。通过将绿证、绿电、厘清二者在碳减排效益上的换算关系、界定绿电碳排放权（配额）、碳抵消信用（CCER）等纳入（或绿证）的碳减排效益与CCER的区别、明确其同一套“环境权益产品”的框架体系，并充分厘清上在碳交易市场中的抵扣机制等，上述问题都需要给述产品在电、碳等市场中的量化折算关系，能够进出系统性的回答。进一步地，将上述理论问题与当一步向市场主体释放更多的自主选择渠道，确保各前市场建设发展中所面临的一些新需求相结合，如方主体在跨区域、跨时间、跨市场的交易、折算和尚楠等：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及关键技术5抵消行为中实现互利共赢，在保障市场主体公平稳竞争。定地参与市场并获得合理激励的同时，更好地发挥3国内外电碳环境权益产品互认方式需求侧作用，倒逼供给侧全面转型。3.1国外主流电碳环境权益产品互认方式三是有效解决目前市场建设发展过程中暴露3.1.1国外主流电碳环境权益产品类型的诸多现实问题。事实上在目前国内电、碳、绿证等市场的建设发展过程中，已经陆续出现了碳排放国际社会自上世纪90年代起开展广泛合作，量核算不够准确、环境减排效益重复认证、CCER积极开展绿证、碳交易等环境权益交易实践，如表申领范围不清晰等问题，或多或少地导致了企业采1所示。绿证产品方面，国际绿证可分为由政府机购绿色低碳电力的激励不足、与国际碳市场接轨不构核发的绿证和由第三方非政府组织核发的绿证畅等后果，也制约了不同市场体系之间形成合力。两类，前者包括美国可再生能源证书（Renewable通过构建“环境权益产品体系”，能够进一步细分、EnergyCertificates,RECs）、欧盟来源担保证书厘清、量化碳减排等环境效益，通过借助碳减排这（GuaranteesofOrigins,GOs）等，后者包括国际可一当量构建电碳典型环境权益产品体系之间的量再生能源证书（I-REC）、全球可再生能源交易工化关系、测算技术与等值折算方法，通过对主体对具（APXTigr）等[40-41]。各类绿证的核发规则、履象、减排量抵扣范围的界定自然推动差异化产品体约条件、所覆盖的项目范围等均有不同，彼此之间系形成区分度；同时通过明确不同类型产品体系之运作体系也相对独立，目前尚未形成通用化的、统间的计量准则和交易结算方式，进一步打破计量标一的全球性标准，各类机构核发的绿证大多亦在对准、数据折算壁垒等，推动不同市场体系之间的协应的国家、地区或行业联盟内获得认可。同联通，助力实现“以电看碳”、“以电算碳”、“电碳耦合”。碳交易产品方面，目前国际主流碳市场包括强制参与的碳市场和自愿参与的碳市场两类。前者以此外，在较好地解决近期面临的诸多难题的同欧盟碳排放权交易体系（EU-ETS）为代表[42-43]，时，从远期视角看，通过引入该机制同样能够助力允许企业间买卖碳排放权配额，但须在履约期前完形成激励行业社会转型的长效机制，通过打通产品成其配额清缴义务，后者又称“自愿减排市场”，允渠道，为企业提供更多的额外收益来源和决策选许主体通过购买碳信用额度来抵消其排放量。目前择：通过形成面向绿色低碳产业的一定程度上的制国际社会组织对于自愿减排市场建立了系列标度性激励，以推动形成科技含量高、资源消耗少、准，包括黄金标准（GS），国际自愿碳标准（VCS），环境污染少的产业结构和生产方式，实现鼓励绿色自愿性核实减排标准（VER）、芝加哥气候交易消费、鼓励绿色低碳新模式新业态创新发展等成所标准（CCX）等[44]，不同交易地点的交易标准效。另一方面，构建环境权益产品互认机制亦能够可能不同，若选择在美国芝加哥气候交易所开展助力提升国内绿证等国内环境权益认证体系在国交易，一般采用CCX标准；若选择参与欧洲碳市际环境市场中的竞争力，以规范化、合理化的认证、场，可能基于GS、VCS等标准[45]。计量标准与国际结果，以间接提升参与跨境贸易企业的支持力度，有助于帮助国内企业应对国际“碳”表1国际主流电碳环境权益产品总结Tab.1Summaryofinternationaltypicalenvironmentalinterestproductsinpowerandcarbonmarkets市场产品涉及主体特点典型地区包括风电、光伏、生物质能等强制REC市场：捆绑绿证BundledRECs；美国各州REC自愿REC市场：非捆绑绿证UnbundledRECs部分州包括潮汐能、地热能等几乎所有类型能源均可签发GO不向已获得固定电价补贴或溢价补贴的项目发放；欧盟各成员GO可再生能源GO属于本文讨论的“绿证”范畴目前GO交易以自愿认购为主；国绿证早期允许向含补贴项目核发，成交价格约为3-5元/个左右，市场包括光伏发电、风电、水电、潮汐发电、生物质发电、沼气自2023年起，仅向无补贴可再生能源项目发放；北美和欧洲I-REC发电、可再生热力发电等以外地区目前I-REC以自愿交易为主；APX-Tiger包括生物质能、地热能、氢能发电、光伏发电、风电等仅向无补贴项目核发，成交价格约为30元/张左右；除北美以外目前APXTigrs以自愿交易、双边协商为主；地区6中国电机工程学报第29卷碳排放权总量管制与交易等模式，配套实施配额总量递减、有偿拍卖碳市配额控排企业、金融机构等政策、市场稳定储备机制等；欧盟、澳洲等场适当引入远期、期货、期权、掉期等碳金融衍生品碳抵消信包括风电、光伏、垃圾焚烧、林业碳汇、碳捕集利用与封存不同碳市场中，碳抵消信用标准不一致；美国加州、欧用（CCUS）等；允许跨国境抵消、跨区域抵消；盟等3.1.2国外电碳环境权益产品衔接典型方式交易中心、碳排放权交易中心共同认证的“绿色电目前，国外尚未形成通用化的电碳环境权益产力交易凭证”[53-55]。此外，深圳近期也拟将绿色电品之间直接衔接互认的方式。部分研究提及，欧洲力交易与碳减排挂钩，在允许绿电进入碳市场、用部分国家或地区允许中小型企业在某些无法获取作履约的机制上提供更进一步的政策支持[56-57]。充足的碳排放权的情况下，通过额外认购绿证抵消2022年11月，深圳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发布《深与减少碳足迹[46]；又如文献[47]提及，在美国加州圳市关于促进绿色低碳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措碳市场中，环境属性未被使用、未用于完成配额义施（征求意见稿）》，提出要加强与深圳碳交易市务的可再生能源证书（RECs）能够作为减排证明在场的衔接，将绿色电力交易对应的二氧化碳减排量碳市场中予以认可；另外加州在核算外购电力碳排（与CCER不重复核证）纳入深圳市碳交易市场核放时，若配套提交了对应电量规模的可再生能源证证减排量，用于抵销重点排放单位不足以履约部分书（RECs），则可认为该电能为零碳排放的绿色电的当年度碳排放量。力[48]。然而，目前国际上大部分国家或地区通常只在电碳产品衔接互认领域的研究方面，文献[58]将绿证用于发电、售电等履约主体完成可再生能源从优化绿电消费证明机制的角度对绿电与碳市场发电配额目标，将碳排放权（配额）、碳抵消信用的衔接机制进行了初步探讨,并提出如下的方向性等作为碳市场的商品，更多用于约束控排主体完成建议：一是针对不同类型绿色电力品种，按照交易碳排放限额目标[14]。方式、政策导向和技术差异，分级分类计算环境价自2021年7月14日起，欧盟发布了欧盟碳边值；二是将企业用电的绿电部分通过绿电消费证明境调节机制（CBAM）的立法草案。2022年6月区分出来，不将其纳入能源消费总量考核；三是通22日，欧洲议会表决通过CBAM“一读”文本，并计过建立反映企业外购绿色电力比例的精细化排放划于2023年起正式实施[49]。目前，欧盟CBAM将因子，推进绿电消费证明与碳市场的贯通；四是对电力的隐含碳排放（SpecificEmbeddedEmission）标国际要求，从发电可计量、证书权益可集合、专纳入进口产品的碳含量计算中[50]，该电力的隐含碳属声明权、地域市场边界明确、时效限制明确等方排放量基于第三国、第三国集团或第三国中区域内面，提升我国绿电消费证明的国际认可度。又如文的平均排放因子或欧盟碳排放系数综合确定。在计献[9,59]探讨了绿色电力证书在碳减排方面贡献的算进口产品的碳含量时，或选择采用“出口国平均量化方式，如将企业外购绿色电力部分免于核算计排放强度+放大系数”的方式计算，或选取欧盟表现入其碳排放量、通过中国温室气体资源减排最差的10%设施的平均排放强度作为默认值予以（CCER）体系下可再生能源发电并网项目减排方量化[51]。欧洲议会的相关决议鼓励进口企业提供核法学、减排项目中国区域电网基准线排放因子等量算数据，否则将采用全球或各地区产品平均排放量化绿色电力消费的降碳效果。的默认值[52]，该政策条件下，若进口企业完成了绿4国内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色电力消费，且所提供的数据能够获得了认可，相品衔接互认的关键问题当于达到了通过绿电抵扣碳排放量、实现不同类型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通的效果。4.1电力间接CO2排放量的核算问题3.2国内电碳环境权益产品衔接实践有别于国外碳排放权交易体系，我国将控排主近年来，国内也在推动电碳市场环境下不同类体电力间接碳排放纳入管控范围[60]，且间接排放型产品互认联通方面展开了系列实践。如湖北探索量等于总电量与所在地区平均排放因子的乘积。推动“绿电交易凭证”在碳排放量及碳配额核算中的目前，上述平均排放因子或选取国家主管部门最抵消认证，并于2022年4月向省内签署绿色电力近年份公布的区域（或省级）电网排放因子、或交易合同的发电企业和电力用户双方颁发由电力选取企业生产场地所属区域电网的平均供电CO2尚楠等：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及关键技术7排放因子[61-62]等。尤其在当前国内的碳排放权交易际、国内两个碳市场，缺乏互认联通的抵扣方法或试点以及全国碳市场中，普遍采用统一的电网碳排将引起企业参与市场的矛盾和争议问题，亟需研究放因子用于核算企业的外购电力间接碳排放，或将科学合理的绿色电力证书、碳抵消信用（CCER）带来如下问题：一是对企业采购绿色低碳电力的激等环境权益的碳排放量等值化测算与抵扣方法，以励不足，如图2所示，在单一化的平均排放因子的有效激励企业参与，并与国际通行的涉碳规则建立计算标准下，用电企业对于消费绿电所带来的减排起链接机制，实现与国际碳交易或碳税体系接轨。效益并不会在核算中予以差异化体现，导致排放量核算值相等的企业间实际的排放规模并不相同。按从激励效率角度迫切需要推动碳排放量核算照当前绿色电力价格普遍高于火电价格的情况，若精细化，从保障公平角度迫切需要将绿色电力消费未能在碳市场中对环境效益予以抵扣或补偿，那么纳入消费结构考量以实现差异化激励，从机制适应企业除完成自身可再生能源消纳责任义务后，就不性角度亟待需要明确重要性日益凸显的环境价值会再积极消纳绿色电力[63]；二是与国际碳市场的衔“变现”的渠道和方式，综上所述，电力间接CO2接问题，国内的外贸出口企业相当于同时参与国排放量的核算问题是目前推进电、碳、绿证市场建设发展的关键问题之一。图2面向绿色电力消费的差异化激励问题Fig.2Differentiatedincentivesforgreenpowerconsumption4.2不同渠道环境效益的认证问题动碳减排的效果，目前只是缺乏相互衔接的理论逻除国际上主流的电力市场、碳市场、绿证市场辑与机制设计，需要以产品互认为突破口全面带动外，我国目前也建立了超额消纳量交易市场、绿色整个市场体系的流动性提升。例如，鉴于我国各地电力交易市场等[64-65]。在绿电试点方案中提及，绿区采用不同的排放因子，因此相同数量规模的绿色电交易所产生的绿色电力消费证明应留存绿色电电力证书在不同地区会表征截然不同的碳减排量，力生产、传输、交易等全流程信息，以实现绿色电在此背景下，企业可能面临收益偏差、碳减排效益力全生命周期的追踪溯源。然而，绿电交易市场的偏差、信息不对称等风险；又如，当某一用电企业建设除促进可再生能源消纳外，同时也将产生碳减与新能源发电商签订购售电协议，通过直接消纳新排的额外性，但目前尚未形成明确的政策和方法能源完成消纳责任权重考核，而另一市场主体也通学，对绿电交易产生的碳减排的额外性进行确权。过购买该发电商产生的绿证来完成消纳责任履约与此同时，相较于“证电合一”绿电交易，我国目前时，然而从社会层面整体来看，上述交易过程对于的绿证市场整体呈现“证电分离”的基本特征，自促进清洁能源消纳、推动全行业低碳减排并无额外2017年起我国绿证市场建设持续推进、运行逐步完增益，此种环境权益过度激励、多次核发、重复处善，然而配套机制建设有待健全，市场流通意识较罚等风险同样亟待妥善解决[66]。为薄弱，交易活力难以激发。事实上当前碳市场、由此可见，通过直接消纳绿色电力（或购入超绿证市场、绿电市场等分属不同的主管部门管理，额消纳量、绿证、绿电）等方式或将引发单次环境建设目标与政策线条存在差异，但是三者均具备推权益多次转手风险，造成环境保护的“虚假繁荣”和8中国电机工程学报第29卷市场价格信号的扭曲可能；环境权益产品的唯一性纳量等典型电碳环境权益产品的绿色低碳认证体和确权问题尚未解决，亟待建立衔接互认的基本逻系，将原有分属不同市场体系下的不同类型环境权辑和量化渠道，否则多渠道的认证可能会导致过激益产品进行联通互认，在能够为发电企业、用电企励或欠激励问题；“碳双控”与“能耗双控”政策的界业等市场主体提供消费绿色电力、消纳可再生能限和协调方式有待明确，不同类型产品体系之间的源、实现碳减排等的相关证明的同时，也能够以产抵扣标准如何量化，迫切需要构建认证机制实现目品联通为重要桥梁加速不同市场体系协同发展。图标之间的有序衔接。3给出了涵盖前述典型电碳环境权益产品绿色认证4.3新能源发电CCER项目与碳市场的衔接问题体系框架，解决前述所提及问题的核心思路如下：首先，基于碳排放权交易市场的功能定位确定绿色温室气体自愿减排交易市场是全国碳排放权电力消费与碳排放量的抵扣关系，搭建起图中“绿交易市场的有益补充，结合近期政策形势来看，国色电力消费”、“绿电绿证”与“减排效益”及“碳核查内重启国内碳抵消信用（CCER）申请机制箭在弦抵扣”之间的换算关系；其次，构建绿色电力证书、上。当前国内CCER方法学的涉及范围包括水电（附非水可再生能源消纳量与碳排放量（减排效益）的带径流式或蓄水式水库）、风电机组（包括海上风互认体系，即形成“绿色电力证书”、“补贴绿证”、“平电）、地热机组、光伏机组、波浪能发电机组、潮价绿证”、“非水超额消纳量”与“减排效益”及“碳核汐发电机组等[67]，可见风电、光伏等新能源发电项查抵扣”之间的抵扣关系；此外，碳排放因子、CCER目目前普遍被囊括在内；根据国际碳抵消信用交易方法学等均为支撑不同产品之间联通互认的关键（如CER、VCS、GS等）产品的发展趋势，CCER参数和技术标准。的认定范围、方法学或将根据国内实际情况或将相应发生改变。然而在既定的制度安排和审核标准图3面向不同环境权益产品绿色认证体系下，批准CCER项目的基本原则之一在于，所申请Fig.3Low-carboncertificationsystemforvarious的碳减排项目本身必须满足额外性要求，即所提项目必须存在投资（财务）障碍、制度（机制）障碍、environmentalinterestproducts技术障碍中的一种或几种，从而需要借助CCER机制获得补偿。从这一基本逻辑可以初步研判，部分5.2绿色电力消费与CO2排放量的衔接方法新增的不含补贴的风、光项目将不具备财务额外在当前新能源补贴持续退坡的趋势下，在各类性，因此需对存量新能源CCER项目、增量新能源CCER项目、非电类CCER项目进行的抵扣方法学主体以消费绿色电力、购买绿证等方式满足碳减排的差异化设计或重新调整。目标或可再生能源消纳责任的过程中，用能企业通常将亦为绿色电力的环境价值支出了额外成本。将根据前述内容，可见CCER机制重启与现有市绿色电力消费产生的减排效益在碳市场中予以量场体系之间存在亟待解决的潜在制度性冲突，传统化，是体现绿色电力环境溢价、优化能源消费结构、的CCER审定项目范围与绿证核发主体之间存在交推动电碳市场协同运行的关键环节。本节在深入讨叉，机制设计稍有不当或将造成重叠问题；对于论传统的直接扣减绿电电量模式的基础上，提出了CCER项目允许用于抵扣的规模和上限、能够允许一种考虑用电结构的、基于修订的排放因子的绿色抵扣的排放范围（直接排放、间接排放）在目前业电力消费与碳排放量的衔接方法，并讨论了通过内仍未形成清晰的认识和一致性的意见共识，迫切CCER间接计算抵扣的前提假设与技术细节。需要厘清二者之间的原理，明确细化的机制设计以5.2.1直接扣减绿电对应碳排放量区分允许抵扣的碳排放量界限，以保障减排效益切实有效。5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5.1总体框架构建兼容碳排放权、绿色电力证书、绿色电力消费、核证自愿减排量（CCER）、可再生能源消尚楠等：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及关键技术9当前，全国和地方碳市场主要以能耗水平作为EF，且该排放因子用于测算扣除企业等个体在扣i控排企业配额分配的依据，以碳排放权抵消机制作除绿色电力消费后其余电量所产生的电力间接碳为履约的补充[68-69]。若从不改变目前碳市场的机制排放。安排、仅对控排主体减排行为予以额外激励的角度EmiEF(2)考虑，可直接将绿电消费产生的减排量视为抵消机iEEgii制的一部分。根据世界资源研究所（WRI）和世界其中，Emi可表示区域电网i的碳排放总量，Ei和Egi分别为区域电网i的总用电量以及绿色电可持续发展工商理事会（WBCSD）联合发布的《温力消费量；在实际操作层面，可考虑进一步细分为室气体核算体系》（GHGProtocol），若企业消费了绿色电力，那么对应电量可以用于抵扣碳排放如下两种处理方式。方式一：在总电量中扣减风电、光伏等绿色电量，例如直接将其排放量视为零[70]。因此，可考虑以绿色电力交易合同等明确市场主体的绿色电力发电量修订排放因子力消费量；在计算电力间接碳排放时，直接在履约EFEmi主体的净购入电力中扣减净购入绿色电力部分，按iEEg(3)现有区域电网碳排放因子核算其电力间接碳排放。=E1EgEFiEEmjEjEgjEF(1)其中：Ej为主体j总电力消费量，Egj为主体其中：EF为原排放因子，在扣除区域内风电、光j绿色电力消费量，EF为原排放因子，其值可根据i伏等绿色电源全部发电量后，计算得出修订后的排当前碳排放量核算中的排放因子体系，因地制宜地放因子EFi。式（3）中Emi为总排放量，E和选择为区域碳排放因子EFi、全国碳排放因子EFgridEg分别为总发电量以及总绿色电力电量规模。等。直接在电力消费总量中扣减绿色电力消费电量方式二：在总电量中扣减已经获得绿色认证的的方式暂不对现有的排放因子体系进行调整，总电力消费量修订排放因子体执行相对便利且易于起步。此方式下，在获得覆盖地理范围内所产生的5.2.2基于修订的排放因子扣减碳排放量碳排放总量的基础上，基于“中国绿色电力证书认若将碳市场的功能定位进一步拓展，即在促进购交易平台”中成交的交易合同信息，获得全国范控排企业降低能耗水平基础上，同时推动能源消费围内用户侧主体已获得绿色电力交易认证凭证的结构优化，促进能耗双控向碳排放双控转变，可进用电量Pg，再根据用户侧总用电量E，计算一步考虑将用电结构同时纳入碳市场的配额分配获得新的排放因子：和履约环节统筹设计。具体实施方式上，可考虑修EFEmiiEPg订排放因子的方式，在计算碳排放抵扣时纳入用电(4)结构要素的影响，计算得出反映企业外购绿色电力=E1PgEFiE比例的更加精细的排放因子。在此模式下，在配额Pg=PgPgPg分配和履约环节基于修订后的碳排放因子、绿色电(5)力消费量等综合计算用电间接碳排放，总体分为如与式（3）不同之处在于，式（4）中所扣除的下几个环节。电量部分为已获得绿色电力交易认证凭证的绿电（1）修订电力排放因子并滚动更新消费量Pg，包括有“补贴绿证”对应电量Pg、目前国内用于计算温室气体排放的因子包括“平价绿证”对应电量Pg以及“绿电绿证”对应区域电网平均排放因子、省级电网平均排放因子电量Pg。等。下面以当前国内所采用的“区域电网平均二氧为提升核算数据的精确度与准确性，可考虑在化碳排放因子”为例，排放因子的修订思路如下：完成排放因子计算方法修订后，宜根据不同区域的将原排放因子计算公式中面向全部电量的碳排放绿电装机、电源结构、消纳水平等情况，结合配额量修订为扣减绿色电力电量后其余电量的碳排放发放和履约周期，定期更新、及时调整排放因子，量，并根据此处新获得的碳排放量和扣减绿色电力以确保减排效益量化的真实性、激励性。电量后的电量规模计算得出修订后的排放因子（2）考虑用电结构的配额分配10中国电机工程学报第29卷若在排放因子计算中考虑了用电结构要素，效用的量化方式[71]，即基于“减排项目中国区域电那么在配额分配计算时应同样考虑绿色电力消费网基准线排放因子”确定每兆瓦时清洁电力的减排对应产生的影响。即在配额分配阶段，仅考虑扣贡献。首先，依据可再生能源发电并网项目方法除绿色电力消费产生的碳排放，再根据历史用电学[72-74]，将绿色电力消费量等价视为可再生能源水平、行业平均水平等确定排放基准。以行业基发电量，通过计算组合边际二氧化碳排放因子，准值法为例，可基于上一年度控排行业扣减绿色电从而得到每兆瓦时绿色电力的减排贡献；随后，力消费外的用电量平均占比确定电力间接碳排放基于前述排放因子计算消费色电力电量对应的基准，从而进一步确定基准配额的预分配规模：CCER总量，然后在总排放量中予以扣减。Emi,j,yEi,j,yEFin,iECCER,yEFCM,yPGy(9),yE(6)EFCM,yEFBM,ywBM,yEFOM,ywOM,y(10)i,k,y1=Fi,j,ykEFi,yn,iwBM,ywOM,y1(11)Ei,k,y1k其中：ECCER,y表示市场主体第y年消费绿色电力的n,i0(7)等效减排量（tCO2），PGy为绿色电力消费电量其中：Emi,j,y为区域电网i范围内主体j第y年单（MWh）；EF为组合边际二氧化碳排放因子，CM,y位产值的电力间接碳排放，其值取决于该主体单位其值等于电量边际排放因子EF和容量边际排OM,y产值的扣减绿色电力消费外的用电量E、修订后i,j,y放因子EFBM,y的加权平均（tCO2/MWh），wOM,y和的排放因子EFi,y、以及政策调控系数n,i（用以体wBM,y分别为电量、容量边际排放因子权重（%）[75]。现所发放配额规模额松紧程度）；E由该主体所5.3绿色电力证书、非水可再生能源（电力）消纳i,j,y在行业第y年单位产值电耗F、第y-1年行业总量与CO2排放量的衔接机制i,j,y以前文所述的绿色电力消费与碳排放量的衔用电量Ei,k,y1以及对应的非绿色电力消费量接机制为衔接基础，逐步添加绿色电力证书或非kE共同决定。水可再生能源（电力）消纳量与CO2排放量的抵i,k,y1k（3）核算个体的电力间接碳排放扣机制和互认逻辑，从而形成一套基本覆盖所有在完成排放因子修订后，基于更新后的排放电碳环境权益产品的完整的“四梁八柱”框架体系。因子计算间接碳排放规模。可考虑以电力交易合具体而言，在国内目前的可再生能源消纳保障机同为基础，以绿色电力交易合同（或绿证）作为制下，1个绿证或1个非水可再生能源（电力）消绿电消费抵扣凭证，明确市场主体的绿色电力消纳量均可以等效于完成1MWh的可再生能源消纳费量，在总电量中扣减对应的绿色电力消费量，量责任。从市场衔接的角度考虑，可认为购买绿采用修订后的碳排放因子计算电力间接碳排放。证或非水可再生能源（电力）消纳量等效于完成Emi,j,yEi,j,yEi,j.yEFi,y(8)了绿色电力消费，产生了减排效益，因此在抵扣其中：EFi,y为修订后的排放因子，Emi,j,y为区域电时绿证、非水可再生能源（电力）消纳量的处理网i内主体j在第y年的间接碳排放量，Ei,j,y和Ei,j.y分别表示该主体在第y年的总用电量和相应的绿色方式可以与直接消费绿色电力相同，但在抵扣时电力消费量。需要注意重复计算的问题。以绿证为例，若某一绿证对应的电量已经在5.2.3通过计算CCER间接扣减碳排放量碳市场中完成了抵扣，那么该绿证则不允许再度首先需要说明的是，直接按照CCER方法学对用于抵扣碳排放。在具体的衔接和折算方式上，绿色电力消费进行碳减排效益的折算是不尽合理可先将绿证等效视为完成了同等规模的绿色电力的。事实上，仅仅当绿色电力交易达到相当规模、消费，再基于前文4.2章节量化其产生的碳减排效可以近似认为用户侧完成绿色电力消费所带来的益（例如采用前文所述的将绿电直接从总消费电减排效益与发电侧边际排放机组被替代的减排效量中扣除、修正排放因子等方式），为主体提供益几乎完全等值的情况下，才可以考虑通过将消费认购绿色电力证书实施碳减排的相关证明。需要绿色电力间接转换为CCER的方式完成扣减碳排放说明的是，在允许绿证抵扣碳排放的前提下，由量的计算。在此场景下，可参考国家发改委在可再于绿证等效于绿色电力消费，因此其允许抵扣量生能源并网发电方法学中对可再生能源度电减排尚楠等：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及关键技术11应不超过电力间接碳排放总量，即：没效应”，不宜在碳市场中完全放开CCER用于排QresQrecQ(12)放量抵扣，可按照不高于电力间接碳排放上限，其中：Qrec和Qres分别为允许绿证和可再生能源（电对CCER允许抵扣的规模予以限制：力）消纳量在碳核算中抵扣的排放量，Q为温室QCCERminQ,Q(13)气体间接排放总量。其中QCCER为允许CCER抵扣的碳排放总量，为温室气体间接排放总量Q；Q为碳市场中所发放的考虑到当前国内面向可再生能源发展的多条政策线之间的关系较为复杂，绿证、绿电、非水免费配额总量，为允许抵扣的上限，其值可介于可再生能源（电力）消纳量、CCER等产品的功能5%至10%之间，视市场实际情况予以确定。定位、所发挥的作用、价格水平等方面存在差异。6支撑电碳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体系的关键技术可考虑探索建立面向上述不同类型环境权益产品的温室气体减排贡献评估体系，包括不同类型环境权益产品之间、同一类型环境权益产品内部的6.1溯源追踪技术在前述所构建的电碳环境互认产品体系下，推细分碳排放量抵扣标准等，以更好发挥差异化的动不同类型产品互联互通机制得以有效落地的关激励或约束作用。键要点之一在于明确绿色电力消费、绿色电力证书等交易标的的最初来源、流转去向、成交规模等。5.4绿色电力证书与CCER的衔接机制然而传统的绿证、绿电等产品在碳市场中抵扣的计量监测、溯源追踪及分析技术对电力数据的整合及针对前文所述新能源发电CCER项目的与碳应用不足，或偏重于宏观估计或事后分析，难以全面描摹区域—省区（地市）—行业—企业—机组（用市场如何衔接这一现实问题，此处构建绿色电力户）的碳排放、绿电消费量以及用电结构等，难以及时准确监测重点行业、重点企业的绿色用能和碳证书与碳抵消信用产品（以CCER为例）的衔接排放情况，难以把控重点企业的绿色电力消费水平，对于考虑环境权益抵扣的碳排放量的计量和预机制，至此所有电碳环境权益产品之间均产生交测也容易失真。因此，如图4所示，可考虑面向溯源追踪等关键技术展开攻关以提升电碳环境权益互关联与映射关系，所构建的电碳典型环境权益认证的权威性和可信度。例如，通过潮流追踪、交易合同认证等方式实现对绿电消费、电力碳排放流产品框架体系基本形成。具体地，在绿证与CCER等数据信息的高频次、近实时、高精度计量或获取；通过地理信息系统（GIS）、碳卫星等测定区域内的衔接方面，应明确新能源发电项目所核发的绿CO2通量变化以细致刻画特定区域或特定对象的碳排放画像，为确保环境减排效益的精确性提供实测证与CCER的界限。一方面，建议明确已核发绿层面的数据印证；通过机器学习等算法面向海量数据样本构建能耗数据、绿电消费数据等与电解铝、证的新能源发电项目不应再申请CCER。考虑到目水泥等典型行业链条内各环节碳排放核算数据的映射关系，为辅助核查环境减排效益和识别监测异前CCER机制正处于重新规划、设计、待重启阶常数据提供技术支撑；通过对上述碳排放量监测、计量、追踪等系列技术展开深化研究，以更好地实段，在允许绿证抵扣碳排放的前提下，若允许已现对电力碳排放的全过程追溯，在进一步提升环境减排效益的核算可信度和量化精确度的同时，为提核发绿证的新能源发电项目再次申领CCER，或将供可溯源的绿电消费认证提供有力的数据与信息支撑，为未来电碳市场切实打通产品交互的前提下造成碳排放量的重复抵扣问题。另一方面，应只开展实际交易提供技术支持。允许新能源发电项目通过申请绿证的方式在碳市场中抵扣排放量。原因在于，若打通绿证、CCER等产品之间的衔接互认，同等规模电量申请绿证和申请CCER在地方碳市场中的抵扣比例仍可能存在差异（如前文所述，绿证可按电力间接碳排放上限抵扣，而CCER抵扣上限一般为碳排放总额的5%至10%），鉴于上述规则的不一致性，可能涉及到分类设置CCER抵扣标准的问题，将使得碳市场规则更加复杂，进一步影响未来与全国碳市场的衔接。此外，若CCER备案范围向林业碳汇、垃圾焚烧发电等非电力项目转移，对于新备案的CCER项目，可基本延续当前CCER抵扣的制度安排；对于存量的新能源发电CCER项目，考虑到与当前碳排放核算体系的衔接以及对碳市场价格的“淹12中国电机工程学报第29卷图4基于交易流的电力碳含量溯源追踪等。因此，应重点关注尽可能明确电碳环境权益的Fig.4Carbontraceabilityofelectricitybasedonmarket产权归属关系这一核心诉求，持续推进交易存证技术的迭代升级，如图5所示，在保障能有效定位trades“电”、“证”等不同产权在流通过程中的所属对象，避免出现环境权益欺诈、伪造或交易信息窃取、环6.2交易存证技术境权益重复申领等情况的前提下，构建形成统一规在贯通不同类型电碳环境权益产品体系的同范的数据存储与认证技术，在基本满足电碳产品交易信息认证的同时保障数据可靠性以及提升绿色时，为确保绿证、碳排放权（配额）、碳抵消信用认证权威性，一方面，可面向终端产品开展基于电（核证自愿减排量、CCER）、超额消纳量等分属碳流的产品碳认证技术研究，基于电碳市场交易结不同主管部门管理的产品间的信息充分畅通，覆盖果形成产品全生命周期碳含量模型图，描述具体产电碳典型环境权益产品的交易信息可信存证、便捷品从“摇篮到坟墓”的物质流、能源流，形成覆盖产流转、即时读取、数据共享等技术的需求日益凸显。品全生命周期的绿电或碳排放活动数据清单；另一目前部分高校或研究机构提出可搭建以区块链技方面，可重点关注行业或企业开展基于电碳关系模术为核心的基于分布式网络、加密算法、共识机制型的重点行业或企业电碳交易认证技术研究，形成的去中心化的数据网络交互框架，在技术层面提供服务于包括电力、钢铁、水泥、造纸等典型行业电了一条可选的渠道，与此同时仍需留意如下潜在风力交易的电碳认证数据库和认证技术规范并及时险：如难以篡改或抵消造成的交易误操作永久性损更新以确保认证规则的时效性。通过电碳认证技术失、密钥丢失导致的账户与关键信息损失、无隐私体系有效支撑不同类型电碳环境权益产品核发、交性导致的市场交易活跃程度可能受损、持续扩大的易、注销等流程，服务于形成能够有效对接国际主交易规模或“维数灾”导致系统运行压力不断加剧流碳认证的合作机制，发挥对国内碳认证相关产品体系的引导作用，助力形成具有国家公信力、强制力，有效对接国际标准的电碳认证体系。图5涵盖典型电碳环境权益产品的认证体系Fig.5Certificationsystemcompatiblewithvariouscarbonenvironmentalinterestproducts6.3协同清算技术关主体提供了更多的决策选择，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若前述所提及的电碳典型环境权益产品体系提升了电、碳、绿证等不同类型的市场体系之间协得以顺畅打通，虽然能够为同时参与电碳市场的相同出清的复杂性和出清难度。传统的多市场联合出尚楠等：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及关键技术13清或协同运行建模仿真技术或立足于交易机构开量，持续优化算法以高效模拟主体决策与复杂类型展集中优化、或基于主体决策博弈视角开展模拟计市场状态之间交互均衡过程，如图6所示。包括考算，尚未完全描摹和完整重现不同类型的环境产品虑电力市场交易结果的发用电主体碳市场出清建体系联通互认情况下的电、碳、绿证等多市场并存模技术，考虑碳市场履约投机等复杂决策行为电力的协同运行场景。因此，为充分验证不同类型环境市场模拟交易技术，基于市场收益、配额约束等因权益产品体系衔接机制的有效性，有效量化产品体素影响的发电主体参与电、碳、绿证等多市场体系系互认所带来的对市场主体优化决策、市场整体社的联合决策技术，基于电力碳计量、绿电认证的用会福利的影响，更好地模拟完全打通产品体系情况户侧参与的需求响应技术，基于用能特性、减排成下电、碳、绿证等不同市场体系之间的协同运营与本、用电需求等要素的典型用电行业参与复杂市场交易出清等全流程执行细节，研判可能出现的出清交易的联合决策优化技术等，为电、碳、绿证等多计算周期长、计算或存储资源压力大等问题，宜研联合市场环境下能源主管部门优化市场规则设计究构建考虑复杂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背景下的以及为市场主体涉及相关领域业务的开拓提供方多元主体优化决策与多市场协同清算技术，涵盖向指导与技术支持。电、碳排放权、绿电、绿证、CCER等多元决策变图6电碳环境权益产品体系联通互认环境下多市场体系之间的协同出清Fig.6Collaborativeoperationandclearingamongvariousmarketsystemsundertheunimpededinterconnectionsystemofpower-carbonenvironmentalinterestproducts6.4模拟推演与综合评估技术所述，一方面应紧密结合基于全国碳市场环境、省相较于目前的电碳绿证等市场的制度安排，在级电力现货市场运行环境等，从评估方法的科学引入电碳环境权益产品体系、实现不同类型交易标性、合理性、公平性、有效性原则出发，构建脱胎的之间的衔接互认后，无论是电力系统运行和电力于传统电力市场运行分析评估体系的涵盖碳配额、市场运营将会产生相应变化，也同步会带来新的潜碳信用、电能量、容量、发电权、辅助服务等多交在风险点。若衔接方式不尽合理、机制设计存在漏易品种的电碳市场运行效益评估分析方法。通过选洞，可能造成社会福利受损、减排效果下降、市场取不同的抵扣标准、抵扣比例上限、抵扣范围限制力滥用等严重后果，亟需形成一种有效的技术手段等差异化政策或市场机制下开展多场景模拟推演以开展环境权益产品联通互认情况下的市场运营与灵敏性案例模拟分析，以充分评估政策方向可行全流程模拟推演与运营效益评估，准确研判引入电性，优化机制设计细节；通过构建包括经济效益、碳环境权益产品互认机制造成的潜在影响，并同步社会效益在内的多维度评估体系，以实现产品互认定位市场风险、做好风险管控，以精准实施机制优效果的量化分析以及全市场运营体系分层、分区动化和规则反演。如图7所示，可基于政策和市场制态效益评估。与此同时，在形成效益评估体系与评度安排构建运行场景，面向主体或政策参数实施细估方法的同时，进行数据库结构、数据接口、信息化建模和生产模拟，并通过选取多项关键指标进行交互、市场出清、运行结果评估等功能模块的设计综合评估，并根据结论进行规则的反馈优化。综上和内嵌，以形成充分融合理论与技术的完整的评估14中国电机工程学报第29卷分析工具。另一方面，应深度剖析、梳理归纳形成品的衔接方式：明确绿色电力消费在碳排放核算中面向碳排放权交易、碳信用交易、电能量市场、辅的抵扣方式，引导全社会消费新能源等绿色电力；助服务市场、发电权交易市场、容量市场等多个市修订更新用于量化电力间接碳排放的排放因子，提场环境下的交易过程中的潜在系统运行风险与市升行业与企业实际减排量计算的准确性；根据绿证场运营风险点，从政策风险、价格风险、信用风险、市场建设发展状况，出台包括平价绿证、补贴绿证、收益风险等方面形成风险应对策略集合与管控技绿电绿证等在内不同类型绿证纳入碳市场进行抵术，以形成在市场模式设计、市场运营监管等方面扣的制度规范；制定面向新能源发电项目和CCER更切实有效的风险管控方式，保障不同市场体系平项目在碳市场中的抵扣标准，为CCER机制重启、稳运行，为推动电、碳、绿证等多市场体系间的协新能源补贴机制优化等提供依据。同衔接与市场机制的规划发展提供技术支持。未来，建议进一步推进溯源追踪、交易存证、图7环境权益产品联通下的市场模拟推演与综合评估协同清算、推演评估等关键技术攻关工作，有效确Fig.7Marketsimulationandassessmentunder定环境权益的所属对象，保障同一市场环境下环境权益产品属性的唯一性，提升减排效益的核算可信interconnectionsystemofenvironmentalinterestproducts度，事前模拟市场运行状态，研判潜在风险；适时启动电碳环境权益产品交易试点建设，不断扩大试7结语点范围区域、行业或主体对象，持续优化流通规则、核算体系等技术细节，为大范围推广、全面铺开电作为解决资源环境问题的重要政策工具，环境碳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提供更多经验。权益交易制度是政府引导和市场机制有机结合的重大制度创新。推动绿色电力证书、绿色电力消费、参考文献碳排放权、核证自愿减排量（CCER）等电碳市场环境下不同类型环境权益产品体系之间的衔接互[1]习近平.正确认识和把握我国发展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认，既有利于电、碳、绿证等市场体系之间的良好[J].求是.2022，(10)衔接，充分发挥市场之间的协同效应，又能够激发主体绿色用能积极性，助力形成与国际接轨的产品[2]秦博宇，周星月，丁涛，师文，李恒毅，文亚.全球碳认证体系，对于实现“双碳”目标具有重要意义。市场发展现状综述及中国碳市场建设展望[J/OL].电力系统自动化:1-14[2022-08-01].通过对国外绿证、碳排放权等主流环境权益产品的实施现状来看，国际不同类型环境权益产品体http://kns.cnki.net/kcms/detail/32.1180.TP.20220707.111系整体呈相对独立状态；而目前国内电碳环境权益产品体系衔接互认仍普遍存在电力间接碳排放量9.004.html的准确核算问题、不同渠道产生环境效益的重复认[3]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做证问题、新能源发电或CCER项目与碳市场的衔接问题等等。综合来看，相较于突破充分量化温室气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见体减排效益等领域的技术限制，推动电碳环境权益产品的衔接互认更多在于打通不同体系产品之间[EB/OL].[2021-10-24].http://www.gov.cn/zhengce/2021-的制度壁垒。建议相关主管部门基于电、碳、绿证等市场的功能定位，合理确定不同类型环境权益产10/24/content_5644613.htm[4]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能源局.关于促进新时代新能源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方案[EB/OL].[2022-05-14].http://zfxxgk.nea.gov.cn/2022-05/30/c_1310608539.htm[5]冷媛，张舒涵，陈政.电网企业推动碳市场碳金融发展思考[EB/OL].2022-07-27.https://mp.weixin.qq.com/s/qzjIJrZKk0StAnNvTL_kmA[6]康重庆，杜尔顺，李姚旺，张宁，陈启鑫，郭鸿业，王鹏.新型电力系统的“碳视角”:科学问题与研究框架[J].电网技术，2022，46(3):821-833.DOI:10.13335/j.1000-3673.pst.2021.2550.[7]李梓仟,王彩霞,叶小宁.全国碳市场建设与配额制、绿证交易制度的衔接[J].中国电力企业管理,2020(28):24-28.[8]刘航.碳普惠制:理论分析、经验借鉴与框架设计[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18(5):86-94+112.[9]尚楠，陈政，卢治霖，冷媛.电力市场、碳市场及绿证市场互动机理及协调机制[J/OL].电网技术.[2022-10-08].DOI:10.13335/j.1000-3673.pst.2022.0375.尚楠等：电碳市场背景下典型环境权益产品衔接互认机制及关键技术15[10]冯天天.绿证交易及碳交易对电力市场的耦合效应分化,2022,46(22):51-61.析模型研究[D].华北电力大学(北京)华北电力大学，[26]张程飞,袁越,张新松,曹阳,赵敏.考虑碳排放配额影响的2016含风电系统日前调度计划模型[J].电网技术,2014,38(8):[11]宋悦琳.计及碳交易与绿证交易的电力市场交易机制2114-2120.DOI:10.13335/j.1000-3673.pst.2014.08.015.研究[D].上海电机学院，2020.[27]梅天华,边巧燕,谢俊,甘德强.考虑碳排放权的低碳电力[12]冯永晟，周亚敏.“双碳”目标下的碳市场与电力市场建调度及收益分摊[J].电力系统自动化,2016,40(22):49-55.设[J].财经智库，2021，6(4):102-123+143-144.[28]吴鸿亮,刘羽霄,张宁,卢斯煜,董楠,康重庆.南方电网西电[13]孙友源，郭振，张继广，秦亚琦.碳市场与电力市场机东送中的碳交易模型及其效益分析[J].电网技术,2017,制影响下发电机组成本分析与竞争力研究[J].气候变化41(3):745-751.DOI:10.13335/j.1000-3673.pst.2016.1828.研究进展，2021，17(4):476-483.[29]张家瑞,余朋军,许忠义,徐加宝,朱泽伟.基于绿证-碳交[14]冯昌森，谢方锐，文福拴，等.基于智能合约的绿证和易机制的含风电电力系统动态环境经济调度[J].华电技碳联合交易市场的设计与实现[J].电力系统自动化，术,2021,43(9):69-77.2021，45(23):11.[30]崔杨,沈卓,王铮,王茂春,赵钰婷.考虑绿证-碳排等价交[15]彭纪权,金晨曦,陈学通,倪逸林.我国电力市场与全国碳互机制的区域综合能源系统绿色调度[J/OL].中国电机排放权交易市场交互机制研究[J].中国能工程学报:1-12[2022-11-29].源,2020,42(9):20-24+47.http://kns.cnki.net/kcms/detail/11.2107.TM.20220520.135[16]吉斌,昌力,陈振寰,刘妍,朱东海,朱丽叶.基于区块链技术0.003.html的电力碳排放权交易市场机制设计与应用[J].电力系统[31]杨雪,金孝俊,王海洋,魏翼飞.基于区块链的绿证和碳交自动化,2021,45(12):1-10.易市场联合激励机制[J].电力建设,2022,43(6):24-33.[17]薛禹胜,黄杰,王放,张萃云,钱锋.基于分类监管与当量协[32]卢治霖,刘明波,尚楠,陈政,张妍,黄国日.考虑碳排放权交同的碳市场框架设计方案[J].电力系统自动易市场影响的日前电力市场两阶段出清模型[J].电力系化,2020,44(13):1-8.统自动化,2022,46(10):159-170.[18]李嘉龙,陈雨果,刘思捷,王宁,邹鹏,陈启鑫.考虑碳排放成[33]罗莎莎,余欣梅,刘云.碳市场与电能量市场均衡交易分本的电力市场均衡分析[J].电网技术,2016,40(5):析[J].南方电网技术,2014,8(1):104-108.DOI:1558-1563.DOI:10.13335/j.1000-3673.pst.2016.05.039.10.13648/j.cnki.issn1674-0629.2014.01.022.[19]赵麟,李亚鹏,靳晓雨,程春田.考虑CCER机制的碳-电耦[34]王一,吴洁璇,王浩浩,段秦刚,别佩,陆文甜.碳排放权市场合市场中水火电协同竞价模型[J/OL].电力系统自动化:与中长期电力市场交互作用影响分析[J].电力系统及其1-16[2022-11-29].自动化学报,2020,32(10):44-54.DOI:http://kns.cnki.net/kcms/detail/32.1180.TP.20221027.18010.19635/j.cnki.csu-epsa.000410.3.010.html[35]李晓露,单福州,宋燕敏,周海明,刘超群,唐春童.考虑热网[20]武群丽,席曼.考虑绿色证书交易的跨省区电力市场均衡约束和碳交易的多区域综合能源系统优化调度[J].电力分析[J].现代电力,2021,38(4):434-441.系统自动化,2019,43(19):52-59+131.DOI:10.19725/j.cnki.1007-2322.2020.0398.[36]张刚,张峰,张利,梁军,韩学山,杨延勇.考虑碳排放交易的[21]姚军,何姣,吴永飞,严彩霞.考虑碳交易和绿证交易制度日前调度双阶段鲁棒优化模型[J].中国电机工程学的电力批发市场能源优化[J].中国电报,2018,38(18):5490-5499.DOI:10.13334/j.0258-8013.pc力,2022,55(8):190-195.see.172405.[22]孙晓聪,丁一,包铭磊,郭超,梁梓杨,叶承晋.考虑发电商多[37]环境产权[EB/OL].[2022-03-27].时间耦合决策的碳-电市场均衡分析[J/OL].电力系统自https://baike.baidu.com/item/%E7%8E%AF%E5%A2%8动化:1-16[2022-11-29].3%E4%BA%A7%E6%9D%83/5247163?fr=aladdinhttp://kns.cnki.net/kcms/detail/32.1180.TP.20221020.161[38]人民日报海外版.环境权益交易市场这样建8.005.html[EB/OL].[2017-06-26].http://www.gov.cn/xinwen/2017-0[23]庞腊成,吉斌,徐帆,昌力,曹荣章.面向电-碳市场协同的6/26/content_5205430.htm负荷响应机制与效益分析初探[J].电力系统自动[39]新华社.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化,2022,46(22):62-71.场的意见[EB/OL].[2022-04-10].[24]李姚旺,张宁,杜尔顺,刘昱良,蔡啸,贺大玮.基于碳排放流http://www.gov.cn/zhengce/2022-04/10/content_5684385.的电力系统低碳需求响应机制研究及效益分析[J].中国htm电机工程学报,2022,42(8):2830-2842.[40]国际绿证VS国内绿证，中国企业如何选择？丨德恒研DOI:10.13334/j.0258-8013.pcsee.220308.究[EB/OL].[2022-03-31].[25]张虹,孟庆尧,马鸿君,闫贺,刘旭.面向提升绿证需求的跨https://new.qq.com/omn/20220331/20220331A0AYQZ00.区互联系统经济低碳调度策略[J].电力系统自动html16中国电机工程学报第29卷[41]赵新刚，武晓霞.绿色证书交易的国际比较及其对中国http://www.cnenergynews.cn/difang/2022/03/17/detail_20的启示[J].华北电力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20317119717.html2019(3):1-8.[54]湖北省两大交易中心探索电-碳市场协同发展合作模式[42]ICE.CarbontradingintheEuropeanUnion[EB/OL].[EB/OL].[2022-04-26].[2022-02-15].https://new.qq.com/rain/a/20220429A0419T00[55]湖北颁发全国首批电碳市场双认证绿电交易凭证，电碳https://www.oxera.com/wp-content/uploads/2022/02/Oxer协同迈出实质性一步[EB/OL].[2022-04-30].a-EU-carbon-trading-report-2.pdf[43]陈政.碳边境调节机制将推动世界经贸格局重构[N].人https://mp.weixin.qq.com/s/6fjfw4q6zLWe1t70VjXy4A[56]《深圳市居民低碳用电碳普惠方法学（试行）》民政协报，2021-09-28(7).DOI:10.28660/n.cnki.nrmzx.2021.007712.[EB/OL].[2022-06-21].[44]庄洋.内蒙古天然河湖湿地固碳潜力评估及碳汇交易http://meeb.sz.gov.cn/attachment/0/988/988041/9898979.机制探讨[D].内蒙古:内蒙古大学，2013.pdfDOI:10.7666/d.Y2350688.[57]深圳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关于公开征求《深圳市关于促[45]英国品诚梅森律师事务所.国际碳排放交易市场及发进绿色低碳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措施（征求意见稿）》展情形及欧盟地区碳排放交易的体制和机制介绍意见的通告[EB/OL].[2022-10-28].[EB/OL].[2021-10-22].http://fgw.sz.gov.cn/hdjlpt/yjzj/answer/24389[58]电规总院：绿电证明有哪些缺陷？如何优化？https://huanbao.bjx.com.cn/news/20211022/1183119.shtml[EB/OL].[2022-09-09].[46]财新.中欧对比：以能源经济视角看绿证[EB/OL].https://mp.weixin.qq.com/s/t1XPFuuSKlowKd5NBEFk9[2017-02-17].A[59]量化绿电降碳贡献促进能源转型发展[EB/OL].http://www.chinapower.com.cn/gfhyyw/20170217/82502_2.html[2021-09-29].[47]CaliforniaAirresourcesBoard:California’shttps://mp.weixin.qq.com/s/-HrguoZ_xAYpV69TPqulAQ[60]代姚，别佩，陈政.新型用电侧碳排放因子体系亟待建Cap-and-TradeProgramPubliclyAvailable立[N].中国能源报，2021-11-01(4).DOI:Information[EB/OL].[2019-03-01].https://ww2.arb.ca.gov/sites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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missions,thecohesivedevicesbetweentheofgridiintheyyear.EFi,yistheupdatedemissiongreenenergycertificateandCCER,andsoon.Thecorefactorandηn,iisthepolicy-controlparameter.Ei,j,yprocessoftheproposedframeworkisshownasfollows:representthenon-greenpowerconsumption,whichis(1)RevisionofemissionfactorsToupdatethecarbonemissiontoonlyaccountfordeterminedbythepowerconsumptionperunitofoutputnon-greenpowerconsumptionandmodifiedtheemissionfactoronbebasisoftheupdatedparametersofvalueintheyyearFi,j,y,thetotalindustrypowercarbonemission:consumptioniny-1yearΣkFi,k,y-1,andthecorrespondingnon-greenpowerconsumptionΣkEi,k,y-1.(3)AccountingindividualindirectcarbonemissionsItcanbeconsideredtodeductthecorrespondinggreenpowerconsumptionfromthetotalpowerconsumptiononthebasisofthetradingcontractsorothers(suchaspowerflow,etc.).Meanwhile,therevisedcarbonemissionfactorisusedtocalculatetheindirectcarbonemissionofelectricity:Emi,j,yEi,j,yEi,j.yEFi,y(3)whereEFi,yistheupdatedemissionfactor,Emi,j,ystandsfortheindirectemissionformarketentityjofgridiintheyyear.Ei,j,yandEi,j,yrepresentthetotalpowerconsumptionandthenon-greenpowerconsumptionintheyyear,respectively.Furthermore,fourkeytechnologiessupportingthemutualrecognitionofpowerandcarbonenvironmentalinterestproductsarealsodescribedinthispaper,whichmayprovidereferencesformarketcoordination.S3